劍光一閃即逝,就像屋裏憑空打了道閃電。
大漢卻再也沒有力氣撲向黑衣人頭領,低頭看著自己胸口正在汩汩冒著鮮血的血洞,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這幾個黑衣人就像大象,自己就像螻蟻,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牡丹堂的眾人徹底放棄了掙紮的念頭。
寶丁宅的客廳了,林策和沈秀寧摘下麵具,換了衣服,倆人都用銅盆打了水,脫了鞋襪,相對坐著將腳泡在熱水裏解乏。
沈秀寧用蓮藕般的腳丫撩著水花,笑嘻嘻的道:“小策哥哥,這架打的一點都不過癮,馬南一直找你麻煩,我還以為他多厲害呢,嘖嘖,連我一招都招架不住。”
“別著急,這隻是大餐前的點心,大戲前的序曲,百花教是不會吃了這個啞巴虧的。”
“是嗎?那可太好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可還得帶上我。”
“那必須啊,不帶秀兒出門,俺都沒有安全感,遇到高手打不過可咋整?”
“哈哈哈,你個壞蛋。”
沈秀寧掄起粉拳朝林策打去,被他一把抓著,拽到懷裏雙唇就湊了上去。
“唔唔唔,壞蛋,唔唔,壞。。。。。。。。”
在林策背上捶打的粉拳力度也漸漸小了下來,最後勾著他的脖子,嬌喘籲籲。
第二天一早,林策剛進督捕司,韋豹就迎了上來。
“哎,林頭來了,快坐。”
韋豹彎腰用袖子將林策的椅子抹了又抹,光可鑒人。
林策往椅子上一坐,翹著腳晃悠。
“林頭兒,你喝茶不,我幫你沏去。”
“不渴,剛吃了早飯。”
“頭兒,聽說了,昨晚上百花教的牡丹堂被幾個黑衣人給挑了,做的幹淨利落,堂主馬南被殺,堂內骨幹都被砍了右手,看樣子,百花教惹上大麻煩了。”
林策故作驚訝,“呀,竟有這事,誰幹的?”
韋豹嘿嘿一笑,道:“這我哪兒知道啊,今天早上我的眼線告訴我的,這可是個大新聞,你瞅著吧,往後長安城裏注定不太平,像這樣的仇殺不知道會有多少呢。”
“既然你消息靈通,那我問你,百花教除了牡丹堂,還有幾個分堂?”
“這你可難不住我,還有十二個分堂,像黃菊、青荷、薔薇、迎春等等吧,其中青荷和薔薇堂最特殊,薔薇堂裏全是殺手,最難對付,而青荷堂聽說裏麵全是太玄武院的弟子,實力不俗。”
“莫非堂主叫做杜青衫的?”
“恩,對對,是這個名字,就是他。”
“也不過如此吧。”林策歎道。
倆人正在閑談,一名兵卒進來道:“啟稟林大人,外頭有個自稱上官劍的人找您。”
“讓他進來。”
林策將上官劍讓進自己的房間,掩上了房門。
上官劍五十多歲,身材瘦小,幹瘦幹瘦的一老頭。
林策搬了把椅子給他坐,上官劍謝過坐了。
“上官兄,今天正好你來了,省了我跑趟逍遙居,告訴幫裏的兄弟多加留意,防止百花教反撲。”
“我知道了林幫主,回去我就告訴南姑娘,她會安排好的,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有消息了,他如今不在長安城,去了北海郡,哪兒好像有妖族的人出現,太玄殿派人過去了,其中就有他。”
林策一怔,他提到了妖族,林策就想到了鎖妖塔,以及花想容,想起自己受傷時她流的淚,離別時她那深情一吻。
“我最近去趟北海郡,告訴南姐多多留意著百花教,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好,我知道了。”
上官劍起身告辭,林策一直將他送到刑部門外。看他上了馬車離開,林策才轉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