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碧空越想越氣悶,越想越覺得窩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外麵響起,片刻已到了門前,推門進屋,直奔自己走來。
楊碧空眼皮都沒撩一下。
“哎哎,楊兄弟,發什麼楞了,馮大人找你。”
是韋豹的聲音。
“不去,告訴他我死了,噢,不對,是病了。”
“別啊,楊兄弟,我知道你是為林頭兒的事難過,說實話,林頭兒對我也很好,可是活兒還得幹,咱不能跟上司過不去,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你聾了嗎?”
楊碧空打斷了他。
韋豹苦笑一聲,道:“不是,楊兄,馮侍郎說了,是為了林頭兒的事。。。。。。。”
楊碧空聞言,蹭的一下跳到地上,拽著韋豹的衣領,道:“你說什麼?是為了林頭兒的事?”
“哎哎,是,是的。”
韋豹話聲還未落,楊碧空身形已激射而出,快似離弦之箭。
“馮大人,你找我?”
楊碧空進了馮敏之的房間,劈頭蓋臉的道,也顧不得行禮問好。
“恩,是有點事。”馮敏之悠閑的仰躺在椅子上,把腿搭在寬大的書案上,晃蕩不停,“你不是一直未林策叫屈嗎?現在時機成熟了,有幾件事交給你去辦,辦好了,林策立即能出來,辦不好,就隻能等著幫他收屍的時候多哭兩聲了。”
“馮大人,你放心好了,我定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辦,辦砸了,姓楊的提著腦袋來見你好了。”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馮敏之說著,在書案上拽出張紙,上麵蓋著大紅的印鑒,看的出來,是刑部常用的公文,一揚手,甩給楊碧空。
“這是拘捕令,手續都辦好了,拿著去抓了一個叫朱毫的小子,無論用什麼辦法,撬開他的嘴,通過他抓一個叫小青的婢女,還有查出誰是幕後主使,回來報告。”
“要不要一起抓了?”
“不必,我要的是證據,其實我已經知道誰是主使,不過現在還不能動他,你的任務就是辦朱毫,拿證據,聽明白沒?”
楊碧空點頭道:“明白,不過屬下不懂的是馮大人你為什麼現在才動手,林頭兒已經在長安府蹲了半月的大牢了,我還以為你不管這事了呢。”
馮敏之哈哈大笑,站起身來,背著雙手在楊碧空麵前溜達了倆圈,道:“碧空,你這是心太急,辦事有點毛躁,做飯還要講究火候,做事要判斷時機,林策的案子明顯是別人做局陷害他,他剛進去你就急吼吼的要去調查此案,對方必然有所防備,該躲的躲,該藏的藏,等到風頭過去了才敢出來,你能調查到什麼,現在林策被判了死刑,刑部這也過了,他們自然以為萬事大吉,所以咱們要抓住時機,打蛇打七寸。。。。。。”
楊碧空一跺腳,道:“嗨,怪不得馮大人你做侍郎了,就是高明,不是我等莽夫可比的。可是林頭兒的案子在咱刑部已經通過了,咱們還能再去翻案嗎?”
“哈哈哈,問的好,刑部有定論的案子要想重審,需要的是米公的簽字,小策是米公舉薦的人,別說是要他簽字,就是要當今聖上批準,我想米公也不會介意去跑這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