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別怕，凡事我給你做主。”
林策柔聲道。
少女隻是抽泣，說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我告訴你吧。”旁邊大漢道：“前些日子她去借了我二百兩銀子，說好的本月十五還錢，今兒都二十啦，錢還不見影子，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她這老是今日推明日，明日推後日的戲耍我們怎麼成？”
林策看了看他，道：“她才多大的年紀，借你們錢做什麼？即使是借了，要賬歸要賬，你們對一小姑娘動手，就不怕把她打壞了吃官司？”
“借錢做什麼你可以問她，怪就怪她老子不是東西，沒錢還整日花天酒地的，借錢自是給他老子拿去喝花酒了，還不上的話說不得隻有拿她頂賬了，這丫頭樣子還算不錯，賣青樓去多少也能賣個錢。”
黃裙少女在旁聽了，低著頭哭的更凶了。
“你先別哭了，這事我既遇上了，怎麼也得幫你，你說，你是不是借了他們錢？借了多少？盡管說。”
少女點點頭，低聲道：“借了二百兩。”
林策伸手入懷，掏出張銀票遞給說話的大漢。
“恒通錢莊的票，正好二百兩，你收好了，別再為難她一個弱女子。”
大漢伸手接過，仔細的瞅瞅，揣入懷中，道：“這個自然，她今兒個可算是遇著好人了，按理說咱們收了錢這事就這麼了結了，不過我這人話多，忍不住提醒你一句，你今日是幫了她，明日還幫不幫，後日還幫不幫，她那老爹錢花完了自然還會四處借，我看這丫頭免不了是進青樓的命哦。”
“走了，走了，請大夥喝酒去。”
大漢招呼著同伴，一起去了。
林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人說的可都是真的嗎？”
“我，我叫小青，家住在城西的南各莊，俺爹他，他，俺管不了。”
說著，又是一陣哭泣。
“你爹叫什麼名字，我去把他抓起來關上幾天，讓他吃點苦頭，看他還亂不亂來。”
少女聞言一驚，普通一聲跪倒在林策麵前。
“大人，別，別抓俺爹，他老了，受不得罪。”
林策也就是隨口說說，並沒有真想抓人，趕忙把他扶起來，道：“你放心吧，不抓就是了，那你怎麼辦？我把你送家去沒準你爹還到處借錢，再有事了誰管你？”
小青道：“恩人，你收留俺吧，俺會洗衣，會做飯，還會打掃房間，不為別的，俺現在有家不能回，先幫你做工還上了你的銀子再說別的。”
林策道：“銀子倒是不用還，給我做工那也不必了。”
“可，可是俺不能回家，又到哪兒去找做工的地方。”
說著掩麵輕泣。
林策心軟，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動了惻隱之心，道：“好啦，你別哭啦，你就先幫我做工吧，回頭我再慢慢幫你找個好地方，包管讓你又輕鬆，掙的又多。”
小青這才止住悲聲，點點頭。
林策帶著她到成衣店給她買了幾身新衣服，才帶著她去了竹林居。
“你就先幫我看家吧，平時我也不住這兒，你每天就是幫我喂魚喂鳥，然後自己做飯吃，屋子什麼時候打掃都行，不打掃也沒關係，衣服也是，你愛管不管。”
“這，這也太輕鬆了？”
小青睜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嗬嗬，要是閑的無聊就去街上轉轉，我把鑰匙給你，活兒雖不累，錢肯定不少給，你放心就好啦。”
“俺得先還了你那二百兩銀子。”
“不用的，再提那些錢我可不管你啦。”
小青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你看這隻鳥，它叫小沐，還會說話，你無聊就教它說話，用不了幾天，它就會喊你的名字了，記得喂它綠豆吃，在廚房第二排第三個櫥子裏。”
小青點頭。
“小沐，快叫小青姑娘，以後就是她照顧你啦。”
小沐歪著腦袋看看，又閉上了眼睛，似乎對小青並不感興趣。
“你這死鳥，還敢給我耍橫？”林策說著，把手伸進去撓它。
“咚”小沐伸出尖嘴在林策指尖狠狠的啄了下，疼的他連忙撤手，一陣呲牙咧嘴。
“哎呀，反了你了還，你等著的。”
林策轉身到院裏想折段花枝下來撓它，沒成想，指尖又是一疼，低頭看去，原來被花枝上的刺刺傷了手。
“靠，真是流年不利，便宜你這破鳥了。”
手湊到唇邊，咬出陷在裏麵的刺兒，林策憤憤不平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