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濤怔怔的瞅著自己,林策一笑,道:“別怕,我們不會害你,你是來曆練的武院弟子嗎?是誰傷的你?”
王濤也看的出來,這倆人斯文清秀,也不像是作惡之人,實則在忘川,能遇上穿著整齊的人,絕非為惡的魔頭之類,就可以當作同類了。
又是給自己水喝,又是肉吃,還給他包紮傷口,王濤心裏暖洋洋的,竟有倆世為人的感覺。
“我叫王濤,是武院的弟子,這一劍是拜我師兄杜青衫所賜,如果能回到長安,定要和他好好說道說道這事。”
王濤心裏又氣又委屈,已經有淚珠在眼裏打轉。
聽他說是被自己人傷了,林策心裏覺得奇怪,也沒顧上問到底怎麼回事,急切切的道:“既遇上了我們,怎麼也得把你帶回長安,這個你大可放心,其它弟子呢?沈秀寧呢?他們現在在哪兒你可清楚?”
王濤搖頭,道:“幾天前我們就已經分開了,我跟著杜師兄,沈姑娘帶著十多個弟子向西去了,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咱們一起去找他們,再一起回長安,你看可好?”
隻要不是扔下自己一個人,他說去哪兒就去哪,自己還行動有傷在身,也需要他們照顧,王濤哪裏還有什麼意見,重重的點點頭答應下來。
“碧空,你攙著他在後麵慢慢走,我當先仔細尋找。”
“那林頭你多小心,肯定不會太遠了,有事等我過來再動手。”
林策點頭,身形晃動,眨眼消失在密林之中。
王濤心頭暗讚,這人年紀不大,說話辦事雷厲風行,也看的出來修為不錯,可能不在杜青衫之下,心裏又充滿了希望,說不得還真能回到長安。
楊碧空攙著他,二人慢慢向西行去。
“秀兒!輕歌!”
一麵向前飛奔,人在半空,林策的喊聲灌注了真元,遠遠的傳了出去,聲震山野。
他向西前行一段,就以此地為圓心,向四麵八方轉一圈,同時大聲喊著他們的名字。
夜幕馬上降臨,林策喊了一天,嗓子都喊啞了,一點收獲都沒有。
“頭兒,要不你陪著她在後麵,我來替你找,咱們換換,你這樣也太拚了,我擔心你身體吃不消。”
看著滿麵塵土神色憔悴的林策,楊碧空忍不住道。
林策搖頭,道:“別,我可沒那耐性,還是你在後麵吧,對了,碧空,咱們能不能想辦法把我這把劍祭起到半空,秀兒和輕歌認得此劍,這樣他們看到,一定會發出信號聯係咱們。”
看看他的烈焰劍,估計得有三十多斤重,楊碧空皺眉。
“一時半刻道也可以,時間久了可不行,畢竟還沒那麼強大的真元。”
“那過一會天黑了之後,我用真元激發它的光芒,然後拋到半空,你負責它在半空平穩飛行,累了就放下來休息一陣,如何?”
“行,一會咱試試。”
王濤在旁邊聽的迷迷糊糊,心道,不是吧,這倆人要把這麼重的劍祭起,這得多強大的真元,哎呀,一會可得瞧仔細了。
林策和楊碧空王濤先吃了些東西,休息一陣,等到夜幕籠罩了大地,林策拿著烈焰劍站起身。
“碧空,準備了。”
楊碧空答應一聲,站在他身邊,默運真元。
今夜天氣陰沉,天上無星無月,夜色似濃墨般鋪展了開來,漆黑一片。
“倉郎”聲響,烈焰劍出鞘,閃著耀目的金色光芒,哪粒赤金色火種在劍身來回遊走不停。
“好劍。”王濤忍不住開口讚歎。
林策運氣真元,浸入劍身,烈焰劍瞬間光芒大盛,騰的下向前噴出丈餘的火焰,烈焰劍本身似乎也膨脹了一倍,劍身周邊全是滋滋燃著的火苗。
三人似乎身處火海之中,烈焰劍照的他們周圍一片光亮,分毫畢現。
“起!”林策大喝一聲,向上揮手,把劍拋上了半空,這一下力量奇大,烈焰劍高高飛起,向漆黑的高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