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咱們先做咱們的事,做完了再幫他,至於成不成,那可就聽天由命了。”
第二天一早,城北董家莊。
這是一處破敗的土坯房,圍牆都坍塌了一段,幾隻草雞在地上悠閑的散步覓食,大槐樹下的黃狗瘦骨嶙峋,也沒有多少精神,眼見陌生人進門,隻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叫都懶得叫兩聲。
“董老二在家麼?”林策大聲喊道。
等了半餉,正屋中走出來一個中年漢子,衣衫破舊,渾身散發著一股酒氣,腳步趔趄,似乎剛喝了不少。
“誰,誰喊我?”
“你就是董老二?”
“恩,你是?”
“你別管我是誰,我就問你一件事,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從一個叫耶律明的手中買了個女人?人在哪兒?”
“我幹嘛告訴你?”醉漢把眼一瞪,怒氣衝衝的道。
“嗬嗬。”林策幹笑了兩聲,往前走了兩步站在醉漢身邊,冷不丁‘砰’的一把抓住了他手腕,稍微一用力。
‘誒要,媽呀!”一陣劇痛從手腕處傳來,醉漢慘叫一聲,身體後仰,酒瞬間醒了一大半。
“現在知道幹嘛要告訴我了嗎?”林策道。
“哎哎。爺,你快放手吧,我什麼都告訴你,什麼都告訴你,快放手,放手.......”
林策冷哼一聲,手腕一鬆。
醉漢貓著腰好一陣揉,“誒要,爺,你好大的手勁兒。”
“別廢話,人呢?”
醉漢道:“那是我花錢買的,你看我四十多歲的人了,娶個媳婦容易嗎?你可不能不講理對不對?”
這麼說人是在他手上無疑了,林策又一把拽住了他。
“我發現你廢話有點多,這條胳膊是不是不打算要了?”
“哎哎,別,別,”醉漢指了指西廂房,“人就在那屋呢。”
林策拽著醉漢的胳膊,把他拉到西廂房門口,當的一腳踹開了破敗卻緊鎖著的房門。
一個妙齡女子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了椅子上,繩子在身上繞了幾十道,用毛巾堵著嘴,應是防止她叫喊,女子身上的衣服貌似好久沒換了,上麵滿是汙痕和飯漬,頭發淩亂,容顏憔悴。
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半碗稀飯,一個饅頭,地上放著便盆,裏麵還有黃色的液體,像是這女子吃喝拉撒都在這屋裏。
沈秀寧一皺眉,急忙捂住了鼻子。
林策一推醉漢,道:“去,放開她。”
醉漢極不情願的走到女子身邊,想要給她解開綁繩。
“你,你,別過來,我是不會從的。”女子突然大喊一聲,聲嘶力竭的吼道。
林策和沈秀寧上前給女子好一番解釋,女子這才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沈秀寧手腳麻利的解開了她身上的綁繩。
“喂,你虐待我朋友這麼多天,你說怎麼辦吧?”
醉漢一愣,怎麼還成她朋友了?
“要不就去報官,你買賣人口還動用私刑,虐待婦孺,我朋友丟的時候是個白白胖胖的美女,現在都給餓成這樣了,瘦了能有四五圈,這事不能完,咱們去見官吧!”
看著沈秀寧怒氣衝衝的質問醉漢,林策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