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的假的?那這人真是為咱大梁城除了一害啊,閹割的好,要不誰知道還有多少婦女遭殃呢。”
林策和沈秀寧低頭裝作喝茶,不時相對一笑,對昨晚的事得意洋洋。
“小策哥哥,什麼是閹割?”沈秀寧眨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輕聲問林策。
林策正呷了一口茶,還未及下咽,聞言‘噗’的一聲,茶水全吐了出來,噴的滿衣袖都是。
慌忙甩了甩袖子上的茶水,再用手抹了倆把,忍著笑道:“這個不知道也罷,總之不是好詞。”
“為什麼不是好詞?”沈秀寧接著問道,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之勢。
“額,就是把一根手指剁了下來。”越不說她就越是好奇,林策信口胡謅。
“哦,是這樣,就是剁根手指嘛,怎麼就不是好詞了,跟你說哦,你要是再敢不帶著我自己行動,比如去逛青樓啥的,我就‘哢嚓’一下,把你閹割了。”
沈秀寧邊說,邊用掌做刀,半空虛劈了一下。
林策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就要雙手護住,忙苦笑道:“好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就十個手指,可不夠你哢嚓的,還有啊,閹割這詞別亂用了,我害怕。”
“哈哈哈,你也害怕啦,那以後乖乖的哦。”她得意洋洋的道。
林策點點頭,“一定一定,手指雖多,可沒有那個是多餘的對不,這茶也喝的沒啥味道了,不如咱們下去轉轉。”
沈秀寧答應一聲,倆人付了錢,轉身下了樓。
大街上人倒是不少,隻是因為官兵設卡,人流明顯被阻住了,人們排著隊,挨個接受盤問。
好不容易輪到了兩人,林策看了一眼畫像,那是個麵容肥胖的中年人,肥頭大耳的,跟他的名字極不相稱。
“見過這個人沒?”帶頭的士兵一身盔甲閃亮,腰挎長劍,問道。
兩人搖了搖頭。
“沒見過。”
“記著點,看見以後報官,賞銀二百兩。”
“知道了,官爺。”
“走,走,走,下一個!”
士兵揮揮手,放了他們過去。
“這麼緊張兮兮的,不就是丟了一個小老婆嘛,這個府尹還真會假公濟私,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官。”沈秀寧嘟著小嘴,衝林策輕聲道。
“可能那是他最愛的人吧,至少是他現在最愛的,要是我丟了你,一定比他還緊張。”林策道。
“嘻嘻,最愛?我看也持續不了多久,他要是懂得深情是什麼東西,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小老婆了。我倒是挺想看看你緊張的樣子,跑了哦,小策哥哥,你快來追我。”
沈秀寧說完一轉身,身影一晃直接消失在人群中。
林策大喊:“哎哎,秀兒別鬧了,多危險!”一把沒拉住,轉眼間就不見了她的身影。
“這這,怎麼說風就是雨的。”林策急的直跺腳,來前可是答應了小六的,要是她有點事,也對不起人家小六啊,趕忙運氣神識,遠遠的飄了出去探查。同時身影一晃,腳踏摘星步,在人群之中飛快的穿梭著,一路追了下去。
“媽的,什麼玩意。”一個大漢隻覺得眼前一花,好像有道身影從身前飄過,想要再看時,卻怎麼也找不到。
“大白天的還鬧鬼不成,還是我眼花了?”大漢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語。
因為對她的氣息熟悉無比,林策破境之後又修為大長,神識也變的更加純淨強大,很輕易就鎖定了沈秀寧,追了過去一看,她正站在一個賣饅頭的小攤兒前呆呆的出神。
“抓到你了,”林策在身後一把將她的柔荑抓在手中,一看小攤兒,上麵冒著白汽蒸屜疊放著,下麵炭火正旺。
“秀兒,你怎麼了?餓了嗎?咱們去吃飯吧。”
“不是,我看到它,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你自己都沒有幾個錢,卻要管一個髒兮兮的小丐,為什麼呢?”
“因為我也被人欺負過,我無力反抗,知道那滋味難受,所以我也不願意見到別人被欺負,何況是和我差不多大的人,他打你就像是打我一樣。”
沈秀寧眼中有淚花閃動,被林策緊握的手也抓緊了他的手。
“我看到賣饅頭的,突然就不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