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看你嘍,嘿嘿,你那麼聰明,俺等著你的主意。”
“要說聰明誰比得上秀兒呢,嘿嘿,不過你的是大智慧,俺的隻是小聰明罷了。”林策謙虛道。
子時,因為北方天氣嚴寒,此時人們大多已經休息,白天熱鬧的大街上空無一人,顯得格外冷清。
林策來到沈秀寧的房間外,敲了敲她的房門。
“秀兒,起來出去玩。”
須臾,房門吱呀一聲開啟,沈秀寧已穿戴整齊,站在門前。
“還玩啊,我都想睡覺了。”
“額,那你睡吧,晚安。我自己去就行。”林策轉身就走。
“別啊,帶上俺嘛!”沈秀寧一把拽住了他。
“恩,行,換身黑色的衣服,咱們去作案。”
“作案?做什麼案?”她一臉好奇。
“快去換衣服啦,到了你就知道啦。”
“好的,你站在這等著我。”
‘咣當‘一聲,房門關閉。
過了一會,沈秀寧換了一身黑色勁裝出來。
“這樣行嗎?”
林策滿意的點點頭:“行,湊合啦,一會作案的時候聲音粗點,喊我‘明哥哥’。”
“行,明哥哥。”
兩人相視一笑,下樓,轉眼消失的夜色裏。
........
大梁府尹葉之秋最近正春風得意,他出身貧寒,年逾三旬的時候還沒討上老婆,本著書中自有顏如玉的精神,一心苦讀聖賢書,奈何本身才華也是平平,屢試不第,心中苦悶的時候也發發牢騷,埋怨老天無眼。
天有不測風雲,葉之秋終於在三十三歲那年時來運轉,他有個胞妹喚作葉媚,長的頗有幾分姿色,性格潑辣,嫁給本鄉一個老財主為妾,仗著老財主的寵愛,漸漸掌握了家裏的財政大權。見哥哥日子過得苦悶,心生憐惜,拿出二千兩銀子找了個門路,給他捐了個知縣。
很快,葉知秋上任三個月二千兩銀子便已回本,還略有盈餘。這才讓他心中憤懣之情稍減,心道,老天還是不錯的,付出總有回報嘛。
嚐到了甜頭的葉之秋大人在任上勤勤懇懇撈錢,兢兢業業刮地皮,銀子越積越多,門路也越來越廣,官也就越做越大,年前一狠心,拿出半生的積蓄換來了大梁府尹的寶座。
葉大人總算是暫時的誌得意滿,回想往事,覺得此生不虛。唯一的遺憾就是三十四歲才娶妻,年輕的時候枯坐書齋以手為妻的日子實在太過清苦,現在什麼都不缺了,自然得好好彌補一番。
盡管長房馬氏是個醋罐子,婦道人家終究比不上讀書人心眼活絡,葉大人雖說名義上隻有一妻,外房可著實不少。這不,上個月有一宗田產糾紛案,葉大人看上了事主的媳婦,大筆一揮,把事主發配充軍,再施了些銀子,把事主媳婦收作了自己的第十幾房老婆。
在葉之秋的心裏,沒有什麼問題是一包銀子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一大包。
十幾房?抱歉,葉大人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今夜葉之秋在酒樓應酬了下屬的吃請,喝的有點多,腳步虛浮,全身都輕飄飄的,旺盛的精力急需發泄一通,於是他沒有回家,誰都不會對一個每天當著自己的麵喋喋不休雞毛蒜皮的家事說開了就停不下來的黃臉婆有興趣,而是毅然選擇了通往新收的外宅家裏的那條路。
品嚐著紅豔豔的甜杏,葉之秋感覺自己騎著一匹矯健的胭脂馬馳騁在一望無垠的草地上,沒成想體力不支,沒跑多久的路就翻身跌下馬來,累的呼呼隻喘。
“死鬼,就這麼點本事以後別來撩撥老娘。”
“唉,老嘍,大不如前哦。”
“聽說回春宅的劉大夫有一付妙方,吃了讓人龍精虎猛,可以鏖戰一整夜呢。”
“竟有此事,明兒個我就去看看,拿一付來與你試驗試驗。”
“嘻嘻,誰要與你試驗了,老娘可不稀罕。”
.......
兩人正在打情罵俏,房門‘咣當’一聲被人踢了開來,有兩個黑衣人就連臉都罩在黑紗之下闖進屋裏來。
“是誰?”葉之秋暗叫不好,難道遇上了打家劫舍的強人。
女人隻嚇得一聲尖叫,一扯錦被,遮住了全身,腦袋都不曾露出來。
來人一個健步竄到床邊,一把薄薄的幽藍匕首抵在了葉之秋脖子上。
葉之秋隻覺得脖子處一陣涼意,汗珠就從額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