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不大,桌上琳琅滿目,擺滿了菜,碗、盤、碟應有盡有,眾人邊吃邊聊,都是不住口的誇讚小六的廚藝一流。
“我看小六哥就是去聚友樓應聘主廚,那也絕對幹的來。”汪小雨道。
“是啊,這菜做的真是一絕,沈姑娘和林兄有口福了。”江平附和道。
“要是你們不嫌棄,隨時歡迎過來啊。”沈秀寧道。
“真的嗎?”
“真的嗎?”
三人瞪大了雙眼,盯著沈秀寧。
“至少目前是真的。”沈秀寧道:“除非哪天你們讓我煩了,那就不用再來了。恕不接待。”
“這怎麼可能呢,沈姑娘就是咱們的女神,是汪小雨的祖奶奶。”李輕歌道。又涮了一把汪小雨。
“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狂笑。
沈秀寧羞紅了臉,啐道:“呸,胡說八道些什麼。”
汪小雨更是氣的‘呼’的一聲站起身來,指著李輕歌道:“你,你,你。”說完又坐了下來,“要不是我可能打不過你,我早就揍你了。”
......
林策道:“汪同學可真是夠可憐的,就像是火鍋前的羊肉,怎麼也逃脫不了被涮的命運。”
“這個比喻打的好,讓人胃口大開。”李輕歌說完就夾了塊肉送到嘴裏。
“咱們繼續說孫剛的話題。”汪小雨對李輕歌道:“你想過怎麼應對嗎?”
“應對,水來土掩吧,他孫剛請的動那個杜青衫嗎?我還怕他不成?咱們有沈姑娘護著,誰都不懼。”
沈秀寧道:“你少拿我做擋箭牌,本姑娘才懶得管你的破事。”
李輕歌嘿嘿一笑,道:“我是跟大家開玩笑的,事是因我而起,自然由我來擔著,他杜青衫也不是天下無敵了,怕他什麼?再說他還不一定會出手,管他呢,愛怎樣便怎樣。”
“也不是不能幫你,萬一你被那個杜什麼的打死了,我負責讓你入土為安。”沈秀寧道。
“哈哈哈,那倒也不錯。”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五人一直玩到深夜,李輕歌三人才告辭,小六駕著馬車將他們送回。
返身回房,林策點著蠟燭放在床頭,借著昏黃的燈光,繼續翻看那本‘太玄感應篇’。
“修道一途,艱險密布,非有大恒心者不可為之。初始之時,氣若初生之嬰,細弱如絲,恒養之,及其漸強,舉鼎若提筆,何也?神旺則身輕,氣強則體健.......”
這些應該是講洗髓之前的,林策沒什麼興趣,翻了兩頁。
“氣之所存,眼難見之,耳難聽之,似實似虛,似有似無,然其無處不在,無處不存,人於其中,似魚之於水。然氣從何來?無外乎二,其一生於地,曰濁,漫於四野,靜則承山川江海之重,動則滋養萬物生靈之體。其二生於天,曰清,四季之輪回,晝夜之交替,風雨雷電之作,皆賴其力所成也。”
這段倒是有點意思,他來了興致,繼續看下去。
“然細探究,清濁二氣係出同源,相依相成。初始修者取濁氣為己用,取其近,近則易得。伐經洗髓,凝練髒腑。然則濁氣雖易得,廣而不精,雜而不純,是故有誌者必用清氣,一曰精,二曰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