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一撚著胡須,道:“屬下有個不請之請,往寨主看在我的薄麵上,能答應下來。老夫就死而無憾了。”
“老先生請講。”
“那屬下就厚著臉皮說了,屬下年輕時所學甚雜,雜而不精,是故老來一事無成,寨主切莫學我。我對相術也曾有過研究,觀寨主牛目虎顧,視物如射,龍行獅步,將來必非池中之物,亦不能久困於此地,因此鬥膽請寨主一旦脫困,幫我照顧一人,了卻了我的心願,老朽即使今日就死,心亦坦然.......”
說到這裏,張道一撲通一聲跪在林策麵前。
林策連忙將他拉了起來,道:“老先生,你我大家同在驢頭山,份屬兄弟,老先生又對我有授業之恩,我幫老鄉生做點事,那是再應該也沒有的了,何必行此大禮,折煞小子了。但不知那人是誰,老先生盡管說來,出不了鎖妖塔別說,一旦出去,必為先生效勞。”
張道一道:“她叫明月樓,是個女娃,算起來今年二十歲,左耳垂處有個紅痣,很好認的。”
林策點點頭,道:“我記住了,如果出的去,一定幫你照看好她。”
張道一高興的點點頭,“可算是了了我老頭子的一樁心事,哎呀,你不知道我這心裏有多輕鬆,像是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林寨主,你不要走了,我做飯款待你,咱這就去派人請花姑娘過來,咱們三個人吃飯。”
林策推辭不過,隻得答應。一名嘍囉跑去請花想容。
工夫不大,花想容款款而來。
“小策這饞嘴孩子,又跑到這兒來混吃混喝了嗎?”
“不不不,寨主在我這吃,是給老朽麵子,沒事還請不來呢,哈哈哈。”張道一連忙答話。
“不用理我姐,她一天不取笑我,心裏不舒服似得。”
“哦,哈哈哈。”張道一大笑。
張道一眨眨眼,湊到林策跟前,低聲道:“寨主,你啥時候想跟花姑娘成親,提前知會俺老張一聲,俺做你們的現成媒人,你看如何?”
林策羞紅了臉,急忙搖頭道:“不成,不成親,俺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張道一心道,都住一起了還不是那種關係,年輕人麵皮薄,張不開口,也難免。看來得找個能說會道的給他們撮合一下。
吃完飯,林策和花想容告辭,回到他們住的小院。
林策成心在花想容麵前露一手,顯擺一下他剛學的行水符,他拉著花想容站在小魚塘前麵。默運真元,緩緩抬起手臂,一揮手,於小魚塘上空施展全力完成了一道行水符。
頓時,小魚塘上空霧氣彌漫,淅瀝瀝下了一陣小雨,持續了一分鍾時間。雨滴落在水麵,濺起一個個小水花,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清脆悅耳。有幾隻魚兒一看下雨了,歡快的躍出水麵。小魚塘四周空氣也因此變的濕潤起來,一片氤氳。
花想容鼓掌歡呼,叫道:“哇,小策好厲害,一會沒見,本領長了這麼多,太棒啦!”
林策嘿嘿一笑,內心得意無比,心想,如果秀兒也在這該多好呢!
花想容問道:“是那個老頭教你的嗎?”
林策點點頭。
花想容想了想,道:“看來我得再教你點什麼了,免得被那老頭超過。”
林策立即瞪大了雙眼,道:“姐啊,你還有存貨啊,嘖嘖,跟老弟還留著一手。”
花想容嗬嗬一笑,“貪心鬼,學那麼多卻不精通有什麼用,還不如專心練一樣效果好。臨陣對敵又不是比誰會的多。”
“可是藝多不壓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