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直覺渾身疼痛難忍且僵硬異常。即便如此,她依舊一臉平靜。阿渡說了她不是胎穿。而是魂穿且帶著記憶。
這些都要拜閻君所賜。他說胎穿太慢,還是半路上道的好!正好人間有一個與她同名同姓的女亡故。給她棲身剛好!當然記憶什麼的是絕對不會給蔻珠洗掉的。開玩笑,本來小蔻珠就不能陪在自己身邊了。再讓她忘記自己怎麼行!?
眼前模糊的一切逐漸清晰。同時清晰的還有一張被放大幾倍的臉。那張臉距離近的幾乎看不清人長啥樣!
“太近了”開口便是沙啞異常的,顯然很長時間沒有講話了。
那人見她醒了。又出聲。立馬把臉拉開了些距離。“阿珠。你醒了?!”聲音好聽幹脆。在男子中實屬難得。容貌俊逸傾城。很難不引起注目。
蔻珠上下打量了眼前之人幾眼。心中下了初步映像。隻是為何這樣一個氣質不凡的男人卻滿身粗布麻衣。還有無數補丁?
“你是誰”蔻珠艱難的坐起來,身體果然還需要些時日此才能和這具身體完全融合。
不過這具身體也是在太瘦弱了。且身上還有許多陳舊的傷疤。不過都在隱秘處,很難被發現。
男子一聽,原本水潤的雙眼頓時冒起水汽。蹲著朝蔻珠移了幾步。湊近她。
“阿珠。莫不是種地種暈了。不認識為師了?”語氣淒淒然然。好不委屈!
“種地?師父?”閻君之留下了自己的記憶。卻沒有讓原主人的記憶與自己融合!
男人拚命的點了點頭。“是啊!師父我賣了你先前蓋的屋子。在山上賣了四畝地。你不是和為師說,要想不挨餓,就也要有糧食嗎?為師問過那些買地給我們的人了。有地就有糧食。這樣我們就不用挨餓了!”不忘自豪的朝蔻珠眨了眨眼睛。
那意思無不是在說,快點誇獎我吧!快點誇獎我吧!
麵對這樣一個美男子朝你做這樣有愛的動作。是個人都會動心心軟。忽略他話中一些重點。
可是抱歉。蔻珠不是人。她作為一個遊蕩了幾千年的老鬼。很快意識到了這段話中存在的不和諧!
“你用房子換了地。那麼請問你晚上是要以天為蓋,以地為床嗎?”盤腿對著他做好。僵著一張還算得上清秀的臉道。
東皇聞言歪著頭,看著一臉看似嚴肅的蔻珠。尋思著她的話。也學著她的樣子坐著。蔻珠是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嚴肅?
這個問題不是很好解決嗎?為什麼還要來問自己?
“買掉地不就可以買房子嗎?”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沉默。在他說出這話後,蔻珠沉默了。
她就覺得哪裏不對。原來問題出在眼前這個號稱師父的男人身上!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阿珠。你這是要去哪兒?”東皇跟著她站起來急急道
“看看我們家的地”
聞言東皇笑了。也鬆了一口氣。“這樣啊。不用走遠。就在你腳下啊!”東皇指了指腳下那方貧瘠的不能再貧瘠的地。
蔻珠在活著的時候。家中便是農戶。種田什麼的那是必備技能。田地好壞,自然能一眼便看出。隻不過,成年後家中姊妹眾多,才被買入宮中做了宮女。
再次蹲下身抓了把土在手中仔細看了看。沒錯,這土地並不肥沃。但也不是不能種東西。起碼紅薯還能種的。
不過很明顯。人家是欺負他不懂行情才會給他這樣的地吧?
“可還有剩下的錢?”感情這身體的原主人隻怕是看見這樣的一個窘迫情形被活活氣死的吧?!
“有的。有的!”說完東皇從衣衫裏掏出一隻很舊的襪子。交給蔻珠。
蔻珠沒有馬上去接。臉上實在做不出表情。沒辦法。幾千年如此。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適應在世為人。
“襪子?”
“裏麵有錢。阿珠你忘記了,你不會女紅。所以為師的荷包一隻是你的襪子!”東皇理所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