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結尾(1 / 1)

那之後的很多天,薑絮每天都躲在家裏誰也不見,程錦念,隻有杜若念和吳江兩人各懷心事,坐在河提上吹風。有時候在路上遇見程錦念,他隻會厭惡的掃一眼杜若念,然後掉頭走開!

程錦念媽媽拜托程錦念給他補課是一星期後的事。原本男生很抗拒,還因為這個和他媽媽吵了好幾天架,可杜若念卻每天都帶著書去她家,大概也是吵累了,有一天程錦念安靜地躺在床上,杜若念走進去坐下來。

她看著他的後背,問道:“薑絮還是不肯見你嗎?”

男生沒答,杜若念歎了口氣:“我有辦法讓他肯見你。”

下一秒,程錦念長床上翻起來,期待著望著女生。杜若念晃晃手裏的書:“首先讓我幫你補課,然後……”嘴角彎起來,“放棄薑絮”

“你又在騙我!”幾天後,杜若念打電話告訴薑絮,程錦念不再纏著他,會考慮和自己在一起了。對方不信她。

“這幾天他是不是沒去找你了?”

“他真的醒悟了?”那邊頓了頓,“無所謂了,反正下個月我媽要來接我去bj了,難不成他能追去bj你要走啊?”

“對啊,雖然有些對不起我爸,但bj耶!我實現夢想就容易多了,將來再好好回報我爸。”薑絮激動起來“所以下星期我要在學校門口那家ktv提前過生日,你和吳江都來。”

“程錦念呢?”

“讓他來吧!”

可到了那天,誰也沒想到程錦念會將薑絮生日會搞砸。除了杜若念。

生日歌還沒有唱,蛋糕還沒有切,薑絮的願望還沒許,原本一直坐在角落的程錦念忽然奪過別人手裏的麥克風,麵朝薑絮,將一段很長的表白像課文一樣背出來。這是杜若念為他想的辦法,隻有他裝作放棄薑絮,不再纏著她,對方才會肯見他,然而計劃到了最後一步卻亂了陣腳。杜若念沒想到他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喜歡薑絮。

在場不知情的人都紛紛起哄,耐心聽完程錦念整段話後的薑絮先是氣憤的看了眼杜若念,然後丟下手裏切蛋糕的刀,大聲說:“謝謝大家來為我慶祝生日,下星期我就要離開這裏了。將來有緣再見。”接著便走出了包廂。

隻剩其他人麵麵相覷,杜若念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程錦念,男生一臉驚詫的看向她。

薑絮離開的那天是個台風天,天坑像傾下了一片海。

薑絮坐上她媽媽的車沒多久,程錦念便騎車去追。杜若念但剛走沒多遠,吳江半路將她攔了下來,大風和雨將世界攪得天翻地覆,兩個人站在雨中僵持著。

“別攔我!”

吳江將她整個死死抱住,卻不說話。直到杜若念快沒了力氣,他才在她耳邊輕聲說:“我不管你有多喜歡程錦念,這一次就算你恨透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去的……”

那是杜若念第一次為除了程錦念之外的男生心痛。

後來父母將杜若念和外婆一起接去了城裏,她沒再見到程錦念,這是那天的暴雨造成了泥石流,很多人受了傷,包括程錦念。

他們的故事好像也隨著那場台風,那場暴雨結束了。

後來,杜若念考了大學,畢業後參加了工作,一晃六年過去了。

就在她畢業,那一年夏天,收到了一箱沒有送件人的飲料,打開一看,居然是當初吳江第一次給她買的那種,所有口味滿滿當當塞滿了紙箱,室友們都圍聚了過來,而她卻沒有和任何人分享。

“是誰記得呀?這麼浪漫,這種飲料,現在很難找耶。”

杜若念,隻是笑笑,這是秘密。

報名加入了公務員培訓班,杜若念沒想到會在那裏遇見薑絮,兩人客套的寒暄了幾句。杜若念看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開著玩笑:“巨星這麼早懷孕真的好嗎?”

對方連忙捂臉:“多什麼時候的事了還提!”接著感歎道:“年輕的時候每個人都太可笑了,比如我,什麼唱歌啊,什麼明星啊,能偶爾去ktv吼幾句就不錯了,現在我就想考個公務員,好好相夫教子了。”

杜若念想問她:“如果現在可以給你選擇,你會拒絕程錦念嗎?”隻是這個問題,也被時間蒙上了灰沒了追究的意義。

這個世界習慣在兜兜轉轉後給你開著玩笑。比如收到吳江的飲料,比如遇見甘願做普通人的薑絮,比如……遇見依舊在等著心底那個人的程錦念。

程錦念移動著他那雙不靈活的腿走來,朝門外的杜若念招呼著:“小姐,進來躲雨吧!”

杜若念委婉的笑笑:“不了,一會就要走。”

程錦念注視了她一會,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似曾相識的場景,似曾相識的對話,隻是我們卻不是當初的我們了。年輕時候的我們心中總有一個等不到的人,而那個人卻終將成為我們所有溫暖的回憶,那是一片隻有我們孤獨淪陷進去的沼澤。

“沒……我們沒有見過。”男生還在疑惑,杜若念已經轉身走進了雨裏。溫熱的淚,淌進冰涼的雨裏,從眼眶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