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緊緊盯著淺藍色衣服的天愛,回憶像倒帶似的,他的天愛第一次見麵就給他取了兩綽號,因為他名字的諧音很像“死禿驢”,“是頭驢”,這會兒這熟悉的聲音重新叫起自己快忘記了的稱呼,看著那張很不滿的臉,他強烈的感覺到,對麵的那個女子才是自己愛的人,複雜的看著這與自己朝夕相處已有些日子的冒牌天愛。
紅衣美人在看見天愛一行人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去了,那個女人居然活著出來了,真恨自己沒親手殺了她,不過她又怎甘心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與他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是她幾百年來也沒有的快樂,雖然是做著別人的影子,但隻要能近近的在他身邊就好,她不甘心,不甘心呐……心裏的惡魔叫囂著,隻要她殺了那個礙眼的女人,他就還是她的,心動驅使著行動,雖然她身前的白衣男子給她一種上位者的壓力,讓她忍不住想服從,但愛情的渴望增加了她的勇氣,兩眼突然變紅,雙手變爪飛快的襲向天愛。
天愛被這女妖怪瘋狂的樣子嚇到,忘記了躲閃,不過身前突然多出了兩個堅挺的背。彌沙隻是淡淡的盯著攻擊過來的紅衣美人,看似什麼都未做,女妖怪卻在離他們兩步距離時,停了下來,臉上摻雜著憤怒、悲傷、恐懼與不甘,墨子塵結結實實的一拳轟去,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妖怪,順著拋物線砸在了上好檀木桌子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女妖怪倒地吐出大口獻血,傷的很嚴重,再無法力維持天愛的麵貌,變回自己原本的形態。最驚訝的就數司徒宇了,驚愕的看著麵前的人,“你,纖纖,怎麼是你?”滿眼的不相信。恢複本貌的女妖怪絕望的看著司徒宇,這個讓她願意付出生命來愛的男人,他的眼裏滿是驚恐與自責,卻沒有一點愛,她苦笑,“宇哥哥,對不起,我隻是太愛你了!”
“對不起要有用的話,那還要官府做什麼!死禿驢,我告訴你哦,她差點殺了我,另外她是隻妖怪,還吸人陽氣,小心你的小命!”天愛適時的指出這個殘酷的事實。
“你明知道我心裏愛的人是誰,你還加害她?”司徒宇的腦裏滿是欺騙與傷害。
女妖怪笑了,笑的有些瘋狂,“哈哈哈,是啊,你愛的是她,你若肯多看我一點,我又何須去傷害她,甚至不惜以她的摸樣留在你身邊,她到底哪裏比我好?一個整天除了吃還是吃的女人,難道我不漂亮嗎?你為什麼就是不愛我?”
“我愛她,隻因為是她,對於你還有死去的她們,我隻能說對不起。”
“哈哈哈,你知道她們是怎麼死的嗎?是我幹的,兩個爭風吃醋的傻女人,很輕易的就中了我的計,她們怎配留在你身邊,你是我的,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女妖怪一個翻身,一手抓向司徒宇想帶他逃走,彌沙早有防範,扇子一掃,這一次女妖怪的身體直接撞在牆角,“噶蹦”幾聲,怕是骨頭斷了好幾根,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天愛看著這一幕實在有些不忍,不知是誰說過,“隻要有愛,就應該得到寬恕。”
司徒宇還沉浸在兩妃之死中,他雖不愛她們,可她們也是他名義上的妃子,作為一個男人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又怎麼堪當一國之軍?
彌沙停下了手中動作,雙眼冰冷的看著女妖怪,“你已違反妖族禁律,修得人身不僅不去注冊上報,還私自跑到凡間,不顧凡人性命,理應當殺!”抬手正欲了解了女妖怪的性命。
卻聽到兩聲“慢”。
正是天愛與司徒宇的聲音,天愛看了下地上正痛苦著的女妖怪,“不要殺她,愛一個人是沒錯的,隻是她用錯了方式,她修行不易,再給她一次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