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出宗曆練的目的,便是為了修煉,隻不過因為灰袍青年和劉遠灃二人的追殺,所以才耽擱了一段日子,如今再無他人打擾,終於是可以安心修煉了。
在洞府中布下幾個簡單的陣法,略作防護之用後,宋羽盤膝打坐,閉目運轉功法,沒有拿出靈石,而是吸收著四周天地間的靈氣。
靈荒澤的靈氣,雖然不如玄炎宗濃鬱,卻也比外界強了很多。如今隨著宋羽功法的運轉,魂珠浮現時,頓時他洞府方圓數裏內的靈氣,瘋狂湧動起來,向著宋羽這裏彙聚,如同倒灌一樣,被他飛速吸收,轉化成一縷縷神識,存在他識海當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靈氣湧動的範圍越來越大,一天過後,已從方圓數裏擴大到了十數裏,宋羽洞府外的上空中,彙聚的靈氣已漸漸濃鬱的行成了淡白色,仿若薄霧一般。
兩天,三天……
因傳聞靈荒澤中有了兩名築基修士,且其中一灰袍老者,見人就殺,使得最近來這裏的聚氣修士,少了很多,也就暫時沒有人發現宋羽這裏的動靜。
……
玄炎宗中,祖峰最上層的一座大殿內,孫青言垂手站在下方,兩邊則是坐著十數名築基長老,而正前方的寶座上,此刻坐著一赤眉老者,一身火紅色的道袍,麵色不怒自威,雖沒有驚人的氣息散發,但一眼看去,便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此人正是玄炎宗掌教炎靈子!
“今日召諸位長老前來,乃是因一月前,本座得報,我玄炎宗內門弟子範濤和丹峰長老劉遠灃的命牌前後碎裂,細細查探之下,發現這二人都是在數百裏外的靈荒澤中隕落,而同一時刻,去過那裏的,隻有孫青言孫長老才有斬殺他二人的實力。”
炎靈子說到這,語氣一頓,如炬的目光,落在站在下方的孫青言身上,表情平靜,看不出喜怒,緩緩道:“孫長老,不知這二人的隕落,跟你可有關係?”
四周在座的十數位長老,沒有出聲議論,但也紛紛看向了孫青言。隻見孫青言抱拳說道:“回稟掌教,他二人的死,的確跟青言有些關係。”
“如此說來,他二人的確是你殺的了?”赤炎靈子依舊一臉平靜的問道。
“他二人之死,隻是跟我有些關係,卻並非我所殺。”孫青言不急不緩道。
“有何關係?”炎靈子道。
“具體情況,青言也不知曉。隻知這二人似有仇恨,劉遠灃去靈荒澤,乃是為了追殺周濤,最終二人廝殺起來,我收到傳音後,匆忙趕去時,已經晚了,青言很是慚愧。”孫青言一臉愧疚,說完後還長歎一口氣。
“哼,一派胡言,你會有那麼好心?”開口的,是一個長臉中年,他也是丹峰長老,跟劉遠灃關係很是不錯,他絕不認為,孫青言會有那麼好心。
“馬長老此言差矣,老夫身為玄炎宗的一位長老,阻止同門間互相殘殺,當然是義不容辭,未能即使阻止,老夫心中已很是愧疚,馬長老又何必出言譏諷?”孫青言有些惱怒道。
“你……”
“聒噪!”炎靈子皺眉喝了一聲,那長臉中年連忙閉口,不敢多言。
“孫長老是收到誰的傳音,才匆忙動身前往?”炎靈子問道。
“回稟掌教,傳音之人乃是我剛收的一名弟子,名叫宋羽。”孫青言抱拳道。
“哦?既然如你所說,二人是因仇恨廝殺,且不論何仇何恨,那周濤聚氣八成修為,顯然遠遠不敵築基中期的劉遠灃,他隕落還可以理解,但劉遠灃,為何又在他死後不到半日也同樣身隕?”炎靈子目光犀利,盯著孫青言問道。
“據傳聞,二人廝殺時,周濤以命相搏,再加上劉遠灃一時大意,不察之下,在斬殺周濤的時候,也中了對方偷襲,從而身中劇毒,不到半日,便毒發身亡了。”孫青言一臉惋惜的說道。
“此毒倒很是厲害,連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都撐不過半日。”之前開口的那長臉中年,此刻又忍不住開口譏諷道。
“馬長老所言極是,這天地間,奇異歹毒的東西多了去了,莫說一個築基中期,即便修為再高上兩個大層次,有些東西,也是觸碰不得的。”孫青言搖頭感歎道。
“好了!”炎靈子麵色一沉,道:“關於劉遠灃二人隕落之事,本座已有了決定,孫青言長老收到傳音,卻不上稟,雖匆忙趕去,卻依舊未能及時阻止,罰其去雜役區思過三年,諸位長老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