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不識好歹?我看你一個人喝酒喝醉在了公園裏,好心好意把你從公園背回來,讓你免去了被人侵犯的危險,你非但不感謝我,還豬八戒倒打一耙,說起我不是好人了。”
“一個男人大半夜的還去陰森森的公園,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你把我背回來,肯定是因為對我有什麼不軌的企圖,但又因為某些原因而不敢把我怎樣,所以你才假裝是個正人君子來騙去我對你的好感。你以為我還是三歲小孩子嗎?你們男人的那點齷齪思想,我比你更了解。”
“喲嗬,你還挺能。什麼都知道?”
“我口渴。”
舒婧望著男人說,男人回望著舒婧,沒有說話,然後把腦袋左右搖了一下,把手中削好了的蘋果遞在了舒婧的麵前說:“吃這個吧,挺甜的。”
舒婧接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
“為什麼年三十要一個人跑到公園去喝酒?你家人呢?”男人問。
“你管我?”
“我才懶得管,就隨便問問,你不說也行。”
“對了,我怎麼看你那麼臉熟?”
“老不老套?能不能有點新鮮的創意?為什麼每個想泡我的女孩子開場白都是那麼沒新意?”
“呸!王婆賣瓜。”
“你真的看我臉熟?”
“有點。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在夢裏,在夢裏見過你!”男人故意用陰陽怪氣的聲音唱著。
“白癡。”舒婧白了男人一眼。
“你才弱智呢。你昨晚在便利店的時候撞到我了。急匆匆的,就像狗攆來了一樣。”
“你是呀,我說怎麼有點眼熟呢。你現在是不是該跟我道歉呢?”
“我擦!不會是你昨晚喝醉了酒搞得我今早頭暈眼花吧?是你撞到我,你卻要我道歉?那要是昨晚我強奸了你,你也要跟我道歉呢?”
“對呀!那你現在道不道歉?”
“你神經病吧!還會順杆上爬呀你!”
“你不道歉,我就賴著不走了。”
“你愛走不走,反正我不道歉,我又沒做錯事。反倒是你該好好感激我才對。”
“感激你想強奸我卻不敢強奸我?”
“你……”男人一下子竟說不出話來了,而舒婧卻咬著蘋果得意地笑了起來,笑得很天真很可愛。
“喂,強奸未遂犯,你叫什麼名字?”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不猜拉倒。”
“不猜我也知道,張世景。”
“你怎麼知道?”
“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
“不說拉倒。那你又叫什麼名字?”
“林小花。”說完,舒婧起身去了廁所。
“林小花?這是你真名嗎?”張世景問道。
“名字呢,我已經告訴你了,”舒婧從廁所出來後,邊走邊說,“至於是不是真的,就取決於你信不信了。”
“我想知道你的真名。”
“你知道那麼多想幹嘛?”舒婧轉身進入臥室,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隨身物品,然後從自己褲袋裏摸出一張身份證遞給了張世景,“你的身份證,還給你。”
“我的身份證?什麼時候到你口袋裏去了?”張世景拿著自己的身份證疑惑地問道。
“你該慶幸你昨晚沒有對我做出不軌行為,不然你今天會在醫院裏躺著等警察叔叔把你帶到派出所去喝茶。”舒婧狡黠地笑著說。
“原來你沒有醉?”
“被你踢的易拉罐痛醒了的。”
“你該去演戲,一定能拿影後。”
“以前有個老男人經常對我說:男人四十歲了,就得有點演技傍身。後來,我耳濡目染地就學會了。”
“老男人?是誰?”
“是誰重要嗎?你緊張什麼?”
“隨口問問而已。”
“好了,大恩不言謝。我要走了,有緣再見。”
舒婧走到客廳門口,向張世景揮了揮手,張世景立馬跑到門口倚靠在門框上問道:“留個電話號碼,緣分就在我們的掌握中。”
“怎麼?你喜歡我?”舒婧回眸一笑。
“滾。”張世景脫口而出。
“死鴨子嘴硬。拜拜。”
舒婧依舊保持著微笑,然後轉身,離開。而張世景卻一直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舒婧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就在那一刻,張世景心裏突然一下子就空虛了很多。
“這種感覺好奇怪。”張世景搖著頭無奈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