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徐天行便看見徐文怒氣衝衝的坐在門口。徐天行愕然了片刻,也不知老爺子跟誰發這麼大的火。注意到徐天行回來後,徐文麵色稍緩。
“回來了。”
“哦,爸,這是跟誰生發這麼大火啊。”徐天行把狼屍放到了門口,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老爺子麵色有些異樣,一扭頭便進屋了。
這還沒什麼?
徐天行有些好笑的追進屋子裏,在他的再三追問下,徐文終於說出了實情。
原來徐文今日閑的沒事,便弄了點水將家裏的幾件髒衣服洗了一下,洗完之後就搭在了門口。過了一會他出來看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門口的衣服沒了,四處找了一圈才發現衣服是被鄰居家的張秀麗拿去了。他追過去詢問了一番,才知道張秀麗目睹了他洗衣服的全過程,覺的他那樣洗衣服與沒洗一樣,便自作主張的把衣服拿回去幫他洗了。徐文十分不滿她不問問他就把衣服拿走,氣衝衝的將衣服拿了回來,便坐在門口生悶氣。
得知情況是這樣後,徐天行先是無語的看著徐文,隨後便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哎呦我的親爸啊,人家張姨好心給你洗衣服,多好的一件事,你反而生這麼大的氣,你能告訴為什麼嗎?”
看著自己兒子這麼笑話自己,徐文也有些不自然。
“那她憑什麼不問就拿,她是我什麼人,憑什麼這樣。”老爺子懦懦的說道,但見徐天行卻沒有停下了的意思,咳嗽了一聲道:“行了,你也別笑了,你說剛才路上遇見誰了?沈忱?”
見徐文已經拿出一個當父親的威嚴,一臉正色的看著自己。徐天行強忍住笑意,畢竟是自己的爹,這麼笑話他也不好,便點了點頭道:“對啊,就是正直壯年被一隻野狗追成那樣。”
想起他當時狼狽的樣子,徐天行有些鄙夷的搖了搖頭。
“沈忱啊,這倒也正常。”
聽徐文這口氣,他似乎還認識這沈忱,便好奇的問道:“爸,您認識這沈忱?”
想想父親過去實力不弱,當年在聚集地中也算的上一號人物,認識這沈忱倒也正常。算算年齡,父親意氣風發之時,那沈忱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
“沈忱啊。”徐文停下了筷子,一臉懷念的樣子。
“沈忱,沈忱。”他又默念了兩遍隨後便不再說話隻是悶頭吃飯,在一旁等著下文的徐天行未免有著急,便催促道:“爸,爸?”
最後徐文受不了徐天行的追問,隻是交代了一句話。
“日後不要去招惹這沈忱,如果他找你,能避則避。”
說完這些話後他又自嘲一笑,自言自語道:“如今我已經是個廢人,你又是個普通人,他來找你做什麼?看來我真是想多了,老糊塗嘍。”
見徐文這幅樣子,徐天行反而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最後隻是點了點頭。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徐天行一點也不清楚。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父親、一個三級異能者,會在一夜之間變成一個廢人,而當時在整個基地中極有名氣的越虎狩獵團為何會突然瓦解。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也是徐文從來都諱言莫深的,而徐天行認識的那些父親的朋友也都是在那一夜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是死是活,徐天行也沒有辦法從側麵了解這件事。
氣氛有些壓抑,徐文吃過飯後便一聲不響的出去了,留下徐天行一個人猜測這當年發生的總總。
接下來的兩天風平浪靜,徐天行過了兩日比較安逸的生活。徐文並沒有詢問這些食物的來源,隻是偶爾會提醒他兩句,讓他本分一些,幫人做事時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看的見到也當沒看見。
就這樣三天後,當鏡能夠再次使用後,徐天行方才選擇了外出。這次他的目標很明確,那便是前往之前的那個小鎮,利用鏡的力量搞一些東西回來。
若說起徐天行所熟悉的實力最強大的人,莫過於劉宇軒了,跟他混了這麼多年,徐天行從來沒有見過他全部的實力,隻是從他偶爾露出的一招半式便能看出他本身的強大。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也遺憾的無法讓鏡複製成他的樣子,最後隻好選擇了最令他生厭的許明。
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人,蠟黃的臉色,本來就不大的眼睛一直眯成了一條縫,偶爾可在其中見到一絲狠色,嘴角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