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馬來,把韁繩扔給一旁的仆從,邁步走上台階,來至她麵前微笑道:“既然是五師妹盛情邀請,那做哥哥的客氣不是失禮了嗎,不過說來我從五日前下山,奔波這幾天,還真未曾好好吃過一頓飯呢。”聽了這話,陌夜莞爾一笑道,隨即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肩膀:“三師兄,你羞也不羞,從山上到我這兒憑你的速度三日足以,五日的功夫,你哄哪家孩子呢!不過看在你這麼辛苦一場的份上,好好招待還是必要的,快別說了,隨我進來吧,外麵天氣冷著呢。”說罷,玩起他的臂膀,向前廳脫去,邊走邊回頭道:“快吩咐廚房,重新上一桌好菜,把前幾日京裏送來的那隻火雲鴿燉了來。”邊轉頭,搖著身邊人的袖子道:“三師兄,你看這樣可好。”臉上還露出一副快誇我吧快誇我吧的小女兒神情。劉靜軒無奈的笑了下:“嗯,那可要多謝五妹了。”
二人相攜走進廳內,不久後飯菜就被端了上來,原先未用完的早膳也早有嚇人撤了下去,帶到餐桌旁落座,陌夜才開口道:“三師兄,你這次來究竟是要做什麼,所謂祝我一臂之力從何說起?”
對麵少年倚在椅內,姿態懶倦的樣子,讓人覺得琉璃紗窗透射進的日光也失了色,她不由得笑了下,麵前的少年永遠這般漫不經心裏透露出別樣的風華,無怪世人喚他逍遙郎。
聽了她的問話,劉靜軒坐起身,臉上戴上了一分嚴肅之色:“我這麼說自然是有因由的,半月前,師傅的一位好友來我山門拜訪,對師傅言到‘武林最近少有的不太平,恐百年前的公孫覆滅又要重演,山主難道可願出山解救武林同道?’”說完,臉上路出一副譏誚的神情,不知是嘲笑那人的自不量力,還是嘲笑這江湖恩怨的是是非非:“你知道的,我們師傅六十年未曾下山,就連你當年重傷垂死,師傅也隻是派我等九兄弟前去援救,何況這武林中人與我九重闕何幹,誰又有那個資格能勞動我們師傅的大大駕,師傅派我來也隻是不放心你罷了,那幾位師兄弟兩月前閉關,就我一人得閑,昨夜恰巧路經此地,聽說孔雀凰與城門現身,變知是你,這才來此。”“下山數年,勞師傅掛心,不過最近武林異動,我前幾日路途奔波,昨日才得到消息,武林各大門派齊聚浮月,正預今日用罷飯後動身前往,五師兄這一來可趕巧了。”她淡淡的掠過了自己在此地現身的原因,畢竟那些都過去了,不過想起三師兄方才說的師傅六十年未曾下山心底暗自有些狐疑,她記得三年前的那次生命垂危之時,昏迷中仿佛感覺到了師傅的氣息,醒來之後家人卻說未曾看見陌生人來到她身邊,想來也是,那時的她極端脆弱,身邊有陌族重重護衛,一般人怎麼可能進得她身,不過若是師傅那就另當別論了,而且以她那樣的傷勢除非師傅親自出手,她實在是沒理由好的那般快。
兩人又將各自這幾年的情況交談了許久,用罷飯後,兩人來到門外,管家早已把馬備好,這次前往浮月明麵上就他們和歲雙三人,至於暗地裏的人,早有人提前安排好,雖說以她的功夫和手段,尋遍天下也少有人能傷她,可這次不同,昨日她在城門現身,晚上就有十幾波殺手夜闖別院,敬慕孔雀凰的人有多少,想殺孔雀凰的人就有多少,畢竟在很多世家大足看來,如今的陌族若沒有了孔雀凰那弓玉第一家族的名頭還不知是誰的呢。所以今天離央一早就傳下話去,這次離央閣離央衛全體出動,若有人還能靠近少主三丈之內那就都以死謝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