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做錯事,毀了自己的前途。

“你很痛嗎?”怎麼說話的聲音會如此虛弱無力?

慕少泱驚覺自己忽視了她的傷勢,趕緊轉過身來,握住她的手臂,憂心忡忡的仔細檢查著她的傷勢。

“該死的!你都流血了,還不讓我教訓他?那個混蛋不值得你幫他求情!”

看她衣衫不整,嘴角瘀青又滲著血絲,胸口剛壓抑下的怒氣又再度狂燃起來。

他抓狂的回過頭,想要再找慕少偉算賬!

不料才剛轉身,他就看見慕少偉高高舉著洋酒瓶,臉上帶著猙獰的笑。

“不”利羽蕎也同時看見了這個書麵,驚恐尖叫。

“你下地獄去吧!”瞬間,慕少偉發狂怒吼,洋酒瓶狠狠的朝慕少泱砸下去

哐!酒瓶碎裂!咆哮聲充斥室內。

一陣驚人的混亂之後,公寓內陷入一片死寂。

白色的牆,白色的燈影,空氣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利羽蕎緩緩掀開沉重的眼皮。

“羽蕎。”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鑽進她的耳朵裏,一隻溫暖的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她費力凝集焦距,許久,終於看清俯身在病床畔的男人。

“仲恩?”怎麼眼前的人不是慕少泱?“你怎麼會在這裏?慕他人呢?”到哪裏去了?

剛清醒的腦袋閃過一個畫麵,讓身體虛弱的利羽蕎慌亂的急忙坐起來。

“他是不是受傷了,所以沒辦法來我身邊?仲恩,你快告訴我,慕……他是不是受傷了?”眼淚因心急而掉落,她抓著白仲恩的手,祈求他快把慕少泱的情況告訴她。

“羽蒿,慕少泱他沒事,你別擔心,現在最要緊的是先顧好你自己的身體。”將她攬入懷中,白仲恩安撫的拍拍她纖弱的背。

“那為什麼他不來陪我?而是要你大老遠從台灣飛來紐約?”她不信!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我這趟是來紐約參加醫學會議,本來昨天就得回去,正打算利用剩下的一點空檔時間去找你,卻被慕少泱通知你人在醫院裏,所以我現在才會在這裏。”幸好,他還沒有回台灣。

“是他通知你的?那就是說,他真的沒事是不是?”

“當然沒事!酒瓶砸下來的時候你推開了他,那支酒瓶根本就是砸在你的肩膀上,他怎麼可能會有事?”說到這裏,白仲恩不得不氣她竟然用自己嬌弱的身軀去替慕少泱擋酒瓶?!簡直不要命了。

“隻要他沒事就好。”既然慕少泱沒事,一切都可以安心了。

利羽蕎虛弱的離開白仲恩的胸懷,躺回病床上。

“他沒事,你的肩膀卻受了重傷!”她的安心卻讓白仲恩更加生氣,氣得在病房內跳腳咆哮。“不行!我要把你帶回台灣,在你身體沒好之前,絕不準你回來紐約。”

“我不要回台灣!”她不能離開慕少泱,尤其現在的情況混亂未明,她必須陪在他身邊不可。“仲恩,我應該沒事了,你回台灣去吧,不能丟著醫院不管啊!”

“醫院裏有人會幫忙打點,我這個院長離開幾天不礙事。”他生氣又無奈。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離開太久不是嗎?”她擺明不肯跟他回台灣就是了。

白仲恩無奈的瞪著躺在病床上的她,心裏掙紮了下,幹脆把話攤開來講。

“羽蕎,其實把你帶回台灣的決定,是慕少泱請求的。他昨天為了趕緊送你到到醫院來急診,而讓慕少偉乘機逃走了,現在慕少偉不曉得躲在什麼地方,隨時都有可能再出現來威脅你……”等逮到慕少偉之後,慕少泱自然會回台灣找她。“他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也為了能讓他安心無後顧之憂的和長輩們商議如何解決這件棘手的事,所以慕少泱希望我能帶你回台灣靜養。”

這是唯一能讓慕少泱放心的方法。

她怔怔的看著白仲恩嚴肅的臉色。

是嗎?

真的是慕主動提出的要求?

“那……他為什麼不親自來跟我說?”沒道理啊!假使慕少泱真的做了這個決定,為何要由別人來告訴她?

“他不能來醫院,因為他怕慕少偉會埋伏在暗處,跟蹤他來到醫院找你。”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慕少泱對她的保護,讓白仲恩有了更大的認同,心裏也對他們的感情更加的祝福。

隻是,在這段戀情能有美好結局之前,得先處理好慕少偉的事,得確定她的安全百分之百無虞,才能讓她再回到紐約來。

“仲恩,你的意思是說……從現在起,隻要慕少偉一天沒抓到,我就不能跟慕見麵是不是?”她明白慕少泱的顧慮,可是要她立刻離開紐約,不能跟他見上一麵,這對她很不公平。

“原則上是的。”他也希望是這樣,以確保她的安全。“小羽,我去買晚餐,這段時間你先好好想想吧!暫時回台灣,對你跟慕少泱都好。如果你決定要跟我回去的話,我會馬上去張羅機票。”

他留給利羽蕎思考的時間,轉身走出病房外。

離去前,不忘跟守候在外頭的兩名保鏢交代,任何人都不許靠近一步。

病房內的利羽蕎閉上眼,心情紛亂的她努力試著冷靜下來,思考慕少泱決定這麼做的理由。

同時間,剛抵達慕家大宅的慕少泱,才停好車就接到了白仲恩打來的電話。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幫忙。”他從白仲恩口中得知,利羽蕎現在正在考慮暫時回台灣的可能性。

一思及要跟心愛的女人分開,他的情緒是混亂又低落,但是為了她的安全,他必須這麼做。

掛了電話,慕少泱從庭園大步走向客廳。

慕家大宅是位於高級住宅區裏的一棟歐式別墅,能夠住在這裏,是多少平民百姓的奢望,但他卻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