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坐下來,端起茶碗,輕輕的喝著茶水,看也不看她一眼。
“娘,您這麼多年也習慣了翠柳的服侍,不如就罰她兩個月的月錢好了。”始終坐在一旁阮玉竹突然開口笑勸道。
阮玉竹年約二十,長著一雙和阮夫人一樣的丹鳳眼,配上秀氣俊朗的麵容,顯得意氣風發,更容易吸引人的眼球。
“罷了,罷了,你都開口了,娘還能不答應嗎?”阮夫人笑著瞪了他一眼,又瞪了一眼翠柳。翠柳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謝謝夫人,謝謝少爺。”
“哼!”阮夫人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先下去吧!”阮玉竹給她使了個眼色。翠柳又磕了個頭,從地上爬起來退了出去。
“你呀,就是太和善了。”阮夫人抱怨了一句,“對了,凝兒歇下了?”
“是啊!”提到喬玉凝,阮玉竹的眼中有著說不出的溫柔,“乘船坐車這麼多天,凝兒早就累了,所以我就讓她先休息一下,午膳時再來給您正式請安!”
“嗬嗬……”阮夫人聽了兒子的話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凝兒是我侄女,我還沒心疼,你這個做表哥的到是時時刻刻都關心著!”
“娘——”阮玉竹紅著臉撇過眼睛。
“好好好,我不說了,免得有人又要急了,嗬嗬嗬……”
“娘——”看著母親蹴狹的眼神,阮玉竹無奈的拖長了聲音,急忙轉移了話題,“舅舅他們也快到了。”
“是嘛!”阮夫人頓時忘了自己的惡趣味,驚喜的問道。
“是真的,舅舅和舅母帶著玉冰表妹和玉瀚表哥、玉凇表弟他們比我們晚走了兩天,”阮玉竹鬆了口氣,終於把母親的注意力轉移開了,“後天就能到了。”
“哎,終於回來了!”阮夫人眼裏閃著激動的淚花,“十年了,我們兄妹已經十年都沒有見過了。”
“是啊,舅舅出京時,我才十歲。”阮玉竹也感慨到,“不過現在好了,舅舅馬上就回來了。”
“你和玉凝的婚事也該辦了!”她欣慰的看著玉樹臨風的兒子,“你舅舅已經答應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待凝兒!”
“娘,您放心,我不會讓凝兒傷心的,”阮玉竹紅著臉堅定地說到,但一想到父親,他又有些擔心了,“那父親那兒……”
“放心,有娘在,娘有辦法!”阮夫人自信的說到,“我必不會委屈了我兒和未來兒媳。”
“嗯,娘,”阮玉竹微笑著答應到,隨即用手指揉了揉微微皺起的眉頭。
“玉竹,你肯定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她心疼的看著兒子,對這會兒不過來的林舒更是充滿了怨氣。
“娘,那我就先下去了,”他對著母親施了一禮,“娘也要注意身體!”
“好——”阮夫人看著遠去的兒子,自豪不已:兒子和侄女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要不是插進來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林舒……
想到林舒,阮夫人滿臉的不耐煩和嫌棄:好在還能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