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想讓某個人傷心罷了。”
冰冷平靜感情通過源晶石接點進行同步,然而身在神城的賢者,卻在其中感受到了故作鎮靜。
阿克薩隱約能猜到蘇落翼所指,試探性地回應:“但是……你這麼做也是一樣會傷心的。”
“沒有所謂的但是可是,理由我也不想重複第二遍,我現在就想知道,你的回答是什麼。”
“你覺得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我允許了。在下一個祈禱日後第一天,我會親自到西格瑪島,去看看你這個如此強硬的計劃的可行吧。
“不過,話說在前麵,如果你又搞什麼危險至極的行為,我可不能保證做出什麼破壞計劃的行為。”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明白,放心吧,想要我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手中的源晶石接點紋路暗淡下來,神城大師知道,湮滅者已經切斷了通訊。
“正是因為你這麼說,所以我們才無法放下心來啊。”
老人嘟囔著,將源晶石放到案機的專用小架子上。
“所以,你還是同意了?”雪寒川眼睛雖然還是盯著書籍,語氣卻冰冷得不像人類能夠發出。
“沒辦法,誰叫他給出的理由,對我是那麼的沒法抗拒呢。”
“希望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靈魂行者重重地合上書籍,起身推門走出神城大師的辦公室。
望著被雪寒川賭氣似的關上的大門,阿克薩拿起之前雪寒川忘在這裏的飛鏢,抬手做著飛飛鏢的起手動作,苦笑。
“要是每個人都能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我可能就不會有這一天了。”
·
將完全枯竭的源晶石收起,蘇落翼細心地整理了一遍周圍,確保和他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戴上麵具披上鬥篷,大步離開實驗室。
等到他回過神,發現已經站在煉金術師公會大門外麵了。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估計又是沒有和前台打招呼就走了,希望她能夠諒解吧。
嗯?
就在蘇落翼回頭看的時候,大門打開了。
裏麵走出的是一個白發銀瞳的少年。僅僅看到的第一眼,蘇落翼能夠明確的感覺到,這個少年和他是那麼的相似。而相貌上,雖然年紀比蘇落翼年長,但是仍然給蘇落翼一種強烈的熟悉感,好像這個少年他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仔細地搜尋了一遍記憶,卻一無所獲。
感覺到蘇落翼正在觀察著他,少年向蘇落翼回以微笑。
“真是新奇的手法呢。”
“是啊,承蒙你的誇獎。”
下意識地回答,但是瞬間感到了不對。手法,什麼手法?
蘇落翼這個麵具製作工藝並不複雜,隻要是一個稍微理解一點煉金紋路學和煉金銘刻學的煉金術師,都能做得出來。其中所使用的方法,隨處可見。非要說這個麵具有什麼特別,大概就是這個東西是“賢者製造”。
“嗯……你和我預料到的回答完全一樣啊,不過也不錯,至少不會亂出牌。”
少年自言自語被裹雜在聖莫妮卡港的嘈雜氛圍中,沒能傳入蘇落翼耳中。
麵具之下,蘇落翼的眉頭早已皺成一團。他的感知中,少年所帶來的奇異揮之不去,其中的甚至產生了警戒與敵意,令這一位劍士,左腳向後退了半步。
對於蘇落翼異常的小動作視而不見,少年抬頭望了一眼大日。
“看來時候不早,我就先失陪了。”
沒等蘇落翼回答,便徑自離開。
聖莫妮卡港息壤的人群不斷地流動,蘇落翼就這樣站在煉金術師公會的大門前,消化著那位白發銀瞳的少年的出現。
·
是嗎,這就是你的選擇嗎,那還真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呢。
看著手中拋起又落下的徽記,纏繞著十字的龍類在陽光下泛著暗淡的紅光。準確地落在手心,這次徽記並沒有被拋起,而是直接被捏成了淡紅色的粉末。
看著粉末在手中隨風揚起,笑意忍不住浮出。
沒有用的,克羅蒂亞斯。你的掙紮隻不過是給我無趣的時光增添調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