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似乎有上萬隻的蒼蠅在嗡嗡作響，甚至心空都是如螞蟻啃噬班的痛苦，動了動手指，睫毛因為清新而向渾身襲來的疼痛而顫抖。
睜開了雙眸，熟悉的紗幔，熟悉的床榻，還有一個熟悉的小雅安通，眼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前一秒還因為槍傷疼得暈是過去了，如果不是因為那痛感是那麼真實，也許自己真的不過當一場夢罷了。
輕輕地摸了摸靠在邊上的小丫頭的腦袋，試圖讓她多睡一會。
可惜，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個的動作而驚醒了丫頭，醒來第一個動作卻是看床上的自己，似乎這個動作已經做過幾千遍了，刻在骨子裏的習慣。
丫頭還眯著眼，支撐著她沉重的眼皮，想看清麵前的小姐的迷糊模樣讓她一下笑出了聲，小丫頭猛地抱住了眼前的秦雲，深怕她會化作一縷煙散去。
是啊，她現在是秦雲，不是做夢呢。
感覺到肩頭有幾分微涼，曉是那丫頭哭了，想要出聲安慰，卻不想說不出話了，喉嚨想被火狠狠地燒了一把，抿了抿幹裂的嘴唇，僵硬地拍著丫頭的背。
有的時候真感覺小丫頭其實是自己的女兒。
丫頭似乎察覺到了小姐的不適，急忙倒了水，顫抖的手讓涼茶灑出了不少，兩眼淚汪汪地看著秦雲慘白的麵容，一個勁地自責自己的不細心。
饑渴地飲下水，喉嚨才得以緩和，輕輕拂去丫頭還掛著的淚水，微微地笑了。
引得小丫頭又是一陣心疼，趕緊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裂痕。
“小姐，你可把晚墨嚇壞了，別累著自己。”晚墨抽了抽鼻子，扶著墨雲讓她盡量舒適一點地靠在床榻上，似乎情到深處又紅了眼眶，“小姐你走火入魔了，昏迷了整整三天，那個江湖醫生說你若再不醒就該準備後事了。”晚墨揉搓著手帕，聲音低低的。
“傻丫頭，你小姐還沒給你找夫婿呢。我連遺囑還沒寫就這麼去了？”秦雲輕笑，隨後嘴角一僵，“我睡了多久？”不等晚墨又要溢出眼淚，忍不住岔開話題。
“今日是皇上的壽辰。”晚墨愣了愣，迷茫地看著秦雲，似乎不解其中的深意。
秦雲望向窗外，鑼鼓喧天。“還好，我以為睡了一個世紀。”一個人短短的幾天就經曆生死離別，還奉獻了無數次的第一次，似乎真的把一個世紀給過了。
晚墨依然睜著她的眼睛，小姐果然深不可測！
“我說，怪不得我那麼餓。”秦雲拍了拍肚皮，它也尷尬地打起了鼓。
門開了。
伴著一股清香，“別急。”來人穿著一襲白衣，披散著墨發，不施黛粉。
“喲，天那麼快涼了。”秦雲看著來人不就是秦瑤嗎？
“小姐，冷嗎？”晚墨狐疑地看了一眼墨雲，小聲嘀咕著“為什麼我沒感覺？”
秦瑤隻是笑而不語，變出一個包裹。
“穿上。”
秦雲點了點，該來的還是來了，看著秦瑤似乎已經有了計劃，不過問，因為她們之間有種東西叫信任。不是因為多默契，而是因為對方總會讓你安心。
任由著讓晚墨擺弄著。
一番折騰後，終於坐上的馬車。
透過車簾，看到了富麗堂皇的皇宮大門，秦雲勾起了一抹笑似嘲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