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滑翔翼,總督大人開始感到無比的頭疼。對此同樣感到無奈地還有正在港口卸貨的“北望號”的船長趙炳成。
趙炳成是哈裏蘭人,家族世代從商,他是自家的商船“北望號”的船長。北望號常年往返諾伊大陸和哈裏蘭大陸,運送貨物,有時是自家的,有時是別的商家。北望號極少的情況也會在自由島停靠,因為他們是正當商人,不需要冒險。這次停靠完全是應貨主的要求,貨主臨時想將貨物囤在自由島。
由於是臨時起意,加上這兩天來自由島的船隻特別多,港口找不到足夠的工人。趙炳成兼任船長和搬運工,和船員們一起將船上的貨物搬下來。
此時,趙炳成和一名船員正在搬運一個一人高的花瓶,然後他看到一名少年正站在船頭發呆。當看清那個少年是劉鳳時,他不免搖了搖頭。趙炳成拉過一個工人替他,便向少年走去。
“你在看什麼呢?快去搬貨。”趙炳成一腳踢在劉鳳屁股上,劉鳳是趙炳成世叔的兒子,兩家人的關係很好。
“大叔。”劉鳳頭都沒有回,專注地看向天邊,“給我買一個吧!”
“啥?”對麵劉鳳沒頭沒腦的話語,趙炳成不免不明就裏。
“大叔,給我買一個吧!”劉鳳轉過頭來,手指指著天上的滑翔翼,麵上寫滿了嚴肅和堅定。
這下趙炳成明白了劉鳳不去幹活,在這裏發呆的原因了。
滑翔翼嗎?他年輕的時候何嚐不想出去當一個冒險家,後來迫於家族的壓力,還不是老老實實回到家族的商會做了北望號的船長。
“可是,你今天才十三歲,滑翔翼的執照要成年了才能考,而且那都是冒險家才能玩的。”趙炳成耷拉著眼皮看著少年,他還是蠻支持少年的想法,“等你毛長齊了再說吧,那至少得等五年之後。”趙炳成一拍劉鳳的腦袋,撇下發呆的少年自己回去幹活了。
盡管船長那樣說,劉鳳仍是不死心地看著遠處飛翔的滑翔翼。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滑翔翼,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冒險家。
突然,遠方的天空陰暗了下來,傳來沉重的號角聲,就像夏天暴雨前的悶雷,又像戰場上奔騰的萬馬發出的衝鋒聲。
劉鳳向著發出巨響的方向看去,馬上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
一眼望去,海上全是哈裏蘭的船,遮天蔽日,仿佛整個寂靜之海被哈裏蘭的戰船填滿了。
“是我們的船。”聽到號角,港口不少人開始歡呼。這也不奇怪,哈裏蘭的商業發達,商船眾多,而自由島又是商業最自由的地方,自然就少不了來自哈裏蘭的船工。
數百艘哈利蘭戰船迎風而行,薩利姆帝國的雙刀太陽旗在烈風中飄揚。
自從那場不祥的日蝕之戰後,滿懷著太陽被吞噬的仇恨,哈裏蘭人在東大陸拂去傷痛,重新建立家園。可他們從未忘記心中的怒火,兩百年來,被稱“為太陽之子”的他們秣馬厲兵,誓要讓太陽金色的光輝重新照耀那片冰封的土地。
號角聲讓劉鳳激動不已,他跑進駕駛室,拿起上麵的號角,將號角的繩子掛在脖子上。然後,他跑到船中間最粗的桅杆下。
北望號的船員都好奇地看著劉鳳的舉動,這小子要幹嘛?
隻見劉鳳沿著繩梯開始往上爬,一會變爬到了桅杆上部,那裏有一個隻能容乃一人的眺望台。
劉鳳站在眺望台裏,從脖子上取下號角,雙手緊緊地握住它,然後深吸一口氣,用力地將號角吹響。
“嗚——嗚——”
趙炳成看著劉鳳的舉動不禁覺得好笑,他撓了撓頭,卻聽見兩邊也傳來了震天的號角聲。
原來是港口裏的其他哈裏蘭商船,他們也在船上吹起號角,回應著即將浴血征戰的同胞。
這時,為首的戰船已經清晰可見了。站在眺望台的劉鳳看見迎麵而來的戰船上的桅杆上掛著一個獸靈,是一個女性獸靈,她靠兩隻腳支撐,然後一隻手抓住桅杆,就這樣站在桅杆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