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飛虎在納瀾屁股上踢了一腳說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還有八位統領將軍,十幾萬大軍呢?那裏輪得到你來操心!”
果然,時間不大,河麵上揚起了白色的風帆,八十多艘戰船頂風起航去營救瀚戎。
此時的瀚戎已經和圍上來的敵軍衝殺在一起,見到己方的戰船前來迎接,他抖擻精神,連殺了敵方十員大將。
眼看瀚戎的戰船就要靠岸,酉歭國的軍隊卻在沿岸射出大量的火箭,這些人不射船上的人馬,專門挑選戰船上最薄弱的風帆下手。
一時間有很多戰船的帆燃燒起來。
本就是逆風過河的戰船失去了動力,被河水向下遊衝去。
戰船上的士兵,馬上用船槳控製住失控的船隻,可是,即便是這樣,任憑戰船上的人努力,還是無法靠近對岸。
瀚戎深陷對方幾萬人馬的圍困之中,盡管他身強力壯奮力拚殺,但敵人就像是永遠拔不完的野草,不停的衝殺過來。
硬弓強弩的嘭嘭聲中密如蝗蟲般飛射過來,瀚戎的戰馬已經中箭倒地,身上也受了十幾處輕傷,瀚戎真的慌張害怕了。
雖然他職業者的身軀無比的強悍,但在七八萬敵軍全力的圍攻下,也是難以應付,師尊又不讓用職業者的能力,再這樣下去,恐怕就真的回不去了。
他奮力攪動長戈,砸倒了一片敵兵,飛身撲向一員敵將,長戈當下貫穿敵將領的肚子。
瀚戎單臂一交力,將敵人的屍首挑飛出去,兩腿輕點地麵跨上戰馬。
瀚戎的勇猛看得敵軍統帥冷汗直流,那人在遠處的山坡上哇啦哇啦的大叫,“放箭,放箭,用絆馬索。”
敵軍的情緒更加激憤,瀚戎一個人就殺了他們無數的士兵和二十多員戰將,他們被怒火燒紅了眼,像是承受壓力已到了極限的壓力容器,馬上就要發生爆炸。
這些急於複仇,已喪失理智的兵將,沒命的向著瀚戎衝擊。
瀚戎的全身已經被鮮血浸透了,不知道那些是敵人的,那些是自己的。腿上還有一道半尺長的口子,是剛才對方的一員猛將偷襲所造成的。
那是一員虎將,雖然手段卑鄙了些,但這是戰場,是兩國關乎存亡的戰場,任何行之有效的方式方法都是正確的。
瀚戎雖然憎恨偷襲,但那位將軍居然能在瀚戎的麵前堅持了十個回合,瀚戎對這種猛將非常敬佩。
正所謂是好漢愛好漢,英雄惜英雄,雖然對方傷到了自己,但瀚戎還是沒忍心殺他,隻是將他打在馬下而已。
酉歭國的人殺紅了眼,瀚戎又何嚐不是如此,他已經完全沒了當初那種膽怯,心裏隻有一個字,殺,殺,殺。
他光是戰馬就已經換了十來匹了,忽然一聲清麗的啼叫,一隻六彩的飛禽從空中落下,傾斜身軀從瀚戎身旁劃過。
瀚戎是第二次見到雉雞,知道師尊有一個這樣的鳥,可他見到的是雉雞變小的模樣,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瀚戎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雉雞來的正是時候。
瀚戎一腳踏在馬背上,飛身上了雉雞,那匹馬慘叫一聲,在費勁體力後,被瀚戎用力過大的一腳送了性命。
雙頭雉雞優美的煽動雙翅,速度飛快,酉歭國的兵將還沒看清楚是個什麼東西,雉雞轉瞬就過了延水河。
納瀾不等瀚戎從上麵下來,臉蛋上帶著一滴淚花,扭著腳丫小跑幾步,將已經準備好了內應丹送到瀚戎的手邊,心疼無比的問道:“師弟,你怎麼樣?沒事把?”
瀚戎慘笑一下說道:“還好還好!”
瀚戎下了已被血漬染紅了的雉雞背,抱過納瀾摟緊他的小腦袋貼在自己臉上,說道:“謝謝師兄掛懷,師弟沒事,隻是一些皮外傷。”
納瀾並沒有沉浸在溫馨的這一刻,而是努力的掙脫下來說道:“師弟快進屋給你療傷。”
瀚戎已經吞下了納瀾送來的一片心意,內應丹的效果很好,身上的小傷基本在這一刻的時間中基本愈合了,隻剩下大腿上的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還在滲血。
常飛虎帶著南離和雷鳴從移動房屋中出來,查看了一下瀚戎的傷勢,他放心了,這點小傷對於職業者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隻是那道最大的傷口太深了,已經傷到了骨頭,必須要及時治療,不然必定會殃及到靈魂,常飛虎並非是不心疼徒弟,而是在教育這個老幹貨弟子。
他將已經早準備好的清水放入一粒內應丹,為瀚戎清理傷口,手上忙碌著,嘴裏卻不閑著:“瀚戎,你現在該明白了把,恃才傲物很容易讓人得意忘形,你這次的失敗就是太輕敵了。謙虛謹慎才應該是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