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不安的交頭接耳由恰如嘈嘈切切錯雜彈。大大小小的黑色眼珠驚懼的亂晃,又如白眼球內黑色眸子落地般,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景象完全一樣。
常飛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天空上就要破碎的波紋璧罩。嘴裏卻不停的問魯西平:“你不是說有符陣嗎?符陣在那裏?你不會說那個獨立的楔撅,就是符陣把?”
所有的職業者都清楚的知道,符陣,所謂符陣,就是最少要由三快玉符交叉作用在一片區域的陣形組合,符籙可分為真紋、天紋、靈紋、玉紋,符紋旨、玉紋牌,符紋牌,等多種形式,這些具有符紋和符文作用的手段,單獨使用是符,組合後就可以是符陣,當然這些都是最小型的,像楔撅這樣的物體實際上就是大型符,隻不過常飛虎還不明白這是符的那一種。
他現在已經能根據修為將符的品質上升到了符旨甚至是能使用玉紋,偶爾在機緣巧合下,靈紋也能發出,但不管是哪一種符紋,符咒,組合成符陣的基礎最低不能少於三個符,不管它的承載方式如何,是大型還是小型都不能偏離這個規則。
別急!別急!這次的準備非常充分,隻是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現象,楔撅的波紋璧罩遠沒你相像的那麼脆弱,負責符陣的長老馬上會有動作。魯西平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上方,嘴上有一句無一搭的說著。
轟隆隆的聲音在最濃烈的時候突然平靜了,而且靜悄悄的非常嚇人,這讓人們想起死一般寂靜後通常都是在蘊育更猛烈,更恐怖的力量,天空上還是漆黑一片,蠱蟲在被黑色霹靂打散之後再一次圍攏上來,若不是楔撅所發出的波瀾光波的起伏,他們甚至還以為衝出了蟲霧的包圍,又或者是蠱蟲的蟲霧已經被濃烈的電閃所擊潰。
波紋光罩變得更薄了,除了本身具有的光亮,職業者仿佛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波光外表上的綠色火焰也早已消失,隻能看見一層極薄的綠色能量,隱隱約約的時隱時現,還有的就是在波光的映照下更大的蠱蟲吩咐爬在上麵啃食撕咬那一層危在旦夕的璧罩。蟲子仿佛嗅到了鮮血的氣息,齊聲吼叫,更像是行軍的號角,預示著璧罩內的職業者即將到來的災難。
並讓璧罩上充滿了火紅的一片貪婪目光,大型蠱蟲的眼睛就好像一個骷髏中的兩盞紅色符燈,隻是這樣的符燈都散發這詭異的血紅怪目,那是有別與其他顏色的邪惡目光,是眼神中暴露出攻擊意圖的猙獰,這樣的紅色看的膽小的人不由為止顫抖。
巨大精神壓力產生的恐懼讓靈魂直接承受痛苦,已難以用言語形容,這樣的淒苦,這種折磨相比肉體更為劇烈和直接。而璧罩仍是那種巍巍顫抖,隨時可破的模樣。使得春天適宜的氣候變得如冬天一樣讓職業者的身上感到陣陣寒氣,從這璧罩之內散出,有一種絕望的味道。
楔撅周圍已經開始忙碌,楔撅那符紋時時閃現的柱體突然分開幾片蟬翼樣的半圓體,速度很快卻很穩當的徐徐張開落下。是三片如同硬殼飛蟲外表那種硬甲一樣張開,三片翎翅樣的片狀物體散發出乳白色光亮,其內在的符紋更為緊密和複雜,常飛虎幾乎隻能認識其中很少一部分。
這樣的物體在落下並達到一個極限,同時釋放出兩道弧形結構,先前控製楔撅飛行的職業者紛紛從倉儲符中取出大量的極品魂力石按照品字形迅速擺放上去。
常飛虎凝結目光又加持一個靈眼術,似乎要看出楔撅真正神秘的所在,嚶嚶之聲熏染從楔撅放出,那是近乎於金鐵之音的錚鳴之聲,隨著這般的聲響,楔撅外圍的光芒剝離,凝結出另類的青光嗡聲顫鳴。隨之控製楔撅的十二個聖師發出嗡鳴般巨大念誦咒文的聲音。
三片翎翅同時振動起來,還有楔撅內彌漫的魂氣,以及更深層的符紋閃現。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片翎翅先振動起來,可卻能夠非常清晰地感受到,這振動的頻率,無限接近於他紫宸決在帶動符肝咒膽時的境界,那是超脫出肉身的靈魂振蕩。隻是這樣的震蕩所消耗的魂力石是令人驚駭的巨大。
那碼成小山一樣的魂石在經過每一次震蕩之後,都會讓其中一個翎翅上的魂石化為粉末,以至於讓專門負責的職業者有些手忙腳亂的來不及添加,待到後來,三片翎翅同時發出諸方振動為之相互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