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太陽已經發揮著自己最大的存在感,在古都,這個被稱為熱爐的城市,柏油馬路上已經完全可以感覺到粘腳了。
“鄭夕,你是我最好的學生,我希望你繼續你的學業,我完全可以自作主張在保送名單上填上你的名字,你知道我是真的希望你留下,而且,我更希望在以後,在著名的考古場地你能和我一起打開曆史的大門。”
一頭白發的老者道。這人便是華夏重點學院華夏大學的孫新教授,考古界的名人,考古研究所所長,華夏大學榮譽校長,他麵前站著一位男子,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戴著黑邊眼鏡,看起來便是文弱書生,但是你往下看,便完全會否定自己的想法,胸肌突起,胳膊雖然不是很粗,可是一塊一塊的肌肉就能看出來,這個叫鄭夕的學生,絕對不是什麼軟柿子。
鄭夕看了看孫新的臉道:“老師,我知道,從剛來學校,你就一直很照顧我,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更努力的去學習,可是,我父母離世,我剛處理完家裏的事,可是我唯一的剩下的哥哥卻……唉。”
鄭夕攥緊自己的拳頭,骨節清晰可見,九尺大漢,竟然莫名的流下了淚水。
孫新道:“孩子,是我害了你們,要不是當初讓你哥哥去當兵,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孫新也自責的拍桌子了
08年,鄭夕以狀元的身份進入華夏大學,同年底,孫新因考古發掘進入鄭夕的家鄉:九龍村,鄭夕除了父母外,還有一個哥哥,名叫鄭武,鄭夕家境清貧,孫新便打算帶著鄭武去當兵,減免鄭夕家裏的負擔,可當時鄭夕父母堅決反對,甚至以死相逼,但是鄭夕上了大學,家裏負擔猛然增大,無奈之下,便同意了孫新的建議。可誰知半年前,鄭夕父母在進山途中,墜入山崖,無一生還。俗話說禍不單行,就在鄭夕剛剛讓父母入土為安三個月後,鄭武在一次任務中,無故失蹤,找尋數月,了無音訊。
鄭夕上前一步,遞給孫新紙巾,看著孫新年邁的臉龐長歎一口氣道:“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可家裏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我已經撐不下去了,我已經沒有精力去顧及別的事情,這次來給你道別,老師,對不起,辜負了你。”
孫新見鄭夕去意已決,身體一下子癱軟在凳子上,隔了好久,便揮了揮手,轉頭一句話也不說了。
鄭夕深深的給孫新鞠了一躬,便回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隻聽身後孫新幽幽道:“小夕,如果你有什麼困難,一定要來找我,不論什麼事,我都會給你處理好,如果你還想回來,我的門一直為你開著,你是我幾十年最滿意的學生,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去吧,我希望你站起來!”
鄭夕抿了抿嘴,開門便走了,孫新聽到門關的聲音,一滴眼淚滑落在滿是褶皺的臉龐上。
九龍村,鄭夕拿著大包小包,一身塵土的回到了這闊別三年的家,以往,他是不敢輕易回家的,因為車費對家裏而言,是一個很大的經濟負擔。
鄭夕進門道:“爸,媽我回來了!”
可是過了許久,也沒人回答,鄭夕就這樣站在門口,一邊哭,一邊笑,等哭完了,笑完了,鄭夕將行李放在一旁,坐在那老舊的沙發上,默默的抽著煙,喃喃自語道:“你們兩個,就這麼走了,留下我和我哥,我哥也不管我了,一家人,就這樣散了,憑什麼,憑什麼!”說到最後,鄭夕已經是在嘶吼了,哽咽的語氣讓人忍不住的憐惜,卻隻聽門被敲響,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也讓鄭夕冷靜了些許,鄭夕起身開門,當看見門外的人時,卻很是驚訝。
“老村長,你這是?”
門外站著一老伯,頭發已經花白,胡子很長,眉毛也是泛白,身穿一聲長袍馬褂,手裏拿著一盒子,隻聽他張嘴說道:“小夕,怎麼,不讓我這老頭子進門?”
鄭夕誠惶誠恐的道:“老村長你快進,我這做晚輩的,哪裏敢不讓你老人家進門。”
老村長走進鄭夕的家門,坐在沙發上,將手中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已經老舊的茶幾上,捋了捋自己不算長的白胡子道:“小夕呀,我今天過來呢,第一件事,是告訴你關於你父母死因的事,第二……”
“老村長,我父母不是意外死亡?他們怎麼死的,是誰,我特麼幹翻他全家,老村長,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老村長話還沒說完,便被鄭夕打斷,老村長莫名其妙的笑了笑道:“小夕,你聽我說完,我說第二件事呢,也和你父母的死因有關,你聽說過九龍升天,千年一瞬,萬古不朽,龍九密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