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漆黑的夜,悲傷的冷風嗚呼地吹打著,月牙彎彎的懸掛在點點星光中。
璀璨明亮的星辰下,淒涼寒冷的荒地中,一片被腐蝕枯萎的樹幹,像個老的快要死的人苟延殘喘這那,烏黑的泥土泥濘不堪,滿目瘡痍,坑坑窪窪,又似如沼澤般踏入便無法拔出。在璀璨的星光下,冷風的刮刃中,這景色更是無比詭異淒涼。
誰能想到這寸草不生的淒涼荒地以前的輝煌燦爛呢?
嗚呼的冷風是在有聲又似無聲的訴說著誰的故事?傾訴著什麼?是什麼讓直挺的樹鞠下了腰,此次萎靡不振?又是什麼讓平坦的土憔悴不堪,麵目全非?
這是戰爭的無奈與悲慘,冥冥中就注雖過時定了這一場悲劇的降臨。
荒地有一所大大的古老瓦磚房,褪色的漆和那空缺了不少瓦磚的牆,給人一種一吹就倒的感覺。這是古老的停車場,以前專門給貴族用的停車場,不過已經破費的不成樣了,屋頂有個過時的生鏽太陽能。
停車場裏,燈光忽閃忽爍。而支持著屋頂的柱子也被時間無情的傷害了,滿身傷痕,裏麵的柱心也已被蟻蟲毫不留情咬掉了。一排排爆廢的汽車,全是古老類型的豪華汽車,雖被時代淘汰,但也是華麗的別有一番風味,此時卻被傷殘到不堪入目,變成有一大塊凹進去的坑的漆黑灰廢鐵。
地上的瓦磚也被炸裂成廢石塊,即使這樣,也不難看出瓦磚上精致的刻畫和唯美的圖案。
這場炸裂很厲害卻怎麼也毀不掉這曾經的輝煌。
“呼唔——唔唔呼——”如鬼哭狼嚎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將散落一地的破裂的廢紙、廣告紙吹起。
這道鬼哭聲是因為冷風拍打徘徊在房子卻又似摻雜著一些聲音。
將這寧靜、孤寂、淒涼的停車場添上了幾分詭異。
細看,在那不起眼的角落裏竟有一名蜷縮在牆角苟且喘氣的狼狽男子。
男子一身鮮紅的血,刺眼的紅染紅了他的衣服,烏黑的短碎發也被點綴了鮮紅,連長長的睫毛都懸掛著幾滴小血滴,為原本帥氣的男子加了幾分妖異。
蒼白的嘴唇在血的滋潤下緩緩扇動著,顯得格外誘人,呼呼的喘著粗氣。
“嗖!”一道白影從男子眼前劃過。
“誰!”癱坐在地上的妖異男子猛地站起來,兩眼四處掃視,將手放進口袋,不用想也知道裏麵是什麼。
男子小心翼翼地向白影飄過的地方走去,眼睛四處瞄著,時不時回頭看。
突然,他猛地轉身,手一動,拿著槍對準白影開了一槍,又一躍,直向白影抓去,卻不料抓了空,低頭一看那白影竟是破碎的白布衣。
見此,男子鬆了口氣,慢慢滑下身去,搖搖頭,嘴角的笑似在嘲笑自己的謹慎。
“呐啊~呐~呐啊啊~呐啊呐~”一道悲傷動人心魄的旋律從遠方傳來,一點淒涼帶痛苦的聲音,卻很動聽,悲傷的深入人。似在述說這裏發生的事情,似在哭訴著,又似那傳說中的死亡之音——鬼音。
男子聽到這動聽又熟悉的聲音,渾身顫抖著,如身陷地獄冰原般痛苦,平靜地墨色眼孔裏呈現了許多慌張,眼珠子拚命地轉動著,一手摸著口袋,另一隻手在袖中緊緊握著,摸到槍還在,少了幾分擔憂,努力平靜下瘋狂跳動的心。腦子不停的想,把逃跑的計劃規劃好,即刻就撒腿跑路了。
隻可惜,幻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可正當他想起身逃之夭夭時,巨大的重力直壓著腿,空中下起了花雨,花雨中,花瓣如精靈般舞動著身穿淡紅色的紗衣的嬌小身軀,婀娜多姿。
男子腿上有幾朵鮮紅色的花,靜靜屹立在他的腿上,還有一朵飄在他嬰兒肥的臉蛋上,像是幾滴血淚,更顯得他格外美麗妖孽。
“炎,為何?”飄渺如煙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一種無言地舒服感直衝人心,如清泉般滋潤心扉,卻還帶著少許悲傷,細聽這就是剛剛哼唱的人。
炎狠狠咬了泛白的嘴唇:“我…”袖中的拳頭握緊“我恨你!我要你死!為了你能死我什麼都願意!哪怕是我的命!”
“哦?”這道聲音又近了幾分,清晰動聽。炎抬起頭,在前方的柱子發現了一樓如雲煙般的紗衣露出,便低下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嘴角勾起的同時狠狠地點了點頭。
“咯咯~那你去死吧~”一位長發長裙的少女緩緩走出,但給炎的卻是一個背影,即使是一個背影,給人一種風華絕代,清純樸素的少女,又猶如蓮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微風吹動著如瀑布般的墨色長發飄舞飛揚,長發及腰。雲霧般的輕紗衣根本遮不住因穿無袖素白長裙而露出來的手臂,宛如白玉蓮藕般的滑嫩細膩手臂,仿佛一捏就會出水。一身簡單無任何裝飾物的素白長裙上幾朵鮮紅花朵點綴著,像一朵百合花靜靜地在地上綻放著,發出淡淡清香,令人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