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這個城市在時光的轉輪裏旋轉,平移,摩擦,卻殊不知一些種子正在發芽。
“韓俊熙,你是不是和我過不去啊,每次我做清潔,你都要來搗亂。”男孩笑笑說:“別自戀了,我是來拿東西的。”女孩把掃帚扛在肩上,說“你昨天也是這麼說的,你兩天用同一個理由,你不嫌煩我嫌煩。”男孩挑了挑眉毛,說“林雨沫,不要以為你是校花就得瑟,我還是明星呢!”女孩似笑非笑地叫道:“不要找死啊!韓俊熙!”男孩轉過身去,背對著女孩說:“你管我!我就在待在這了。”女孩白了他一眼,嘟囔著:“地痞流氓,不要臉。”說完,拿起手中的掃帚扔到男孩腳下,“掃地!”男孩抬起頭“為什麼?”女孩拎起書包,走到門前回頭說:“今天可是你值日啊!”緊接著人影逐漸消失在走廊上。男孩理理頭發,自言自語:“那個小女孩是你嗎?林雨沫。”
——時光追溯到十年前——
“沫沫,就在附近玩,別跑遠了。”女人站在廚房裏,大聲喊著。女孩手裏拿著糖果,一邊舔著,一邊向門外的草地走去。皎潔的月光和著茉莉花的清香灑在溫柔如絨的草地上。男孩坐在草地上,摘下茉莉,編織花環。女孩輕盈的腳步,可愛的麵容,如同花叢裏走出的茉莉仙子。“哥哥你在做什麼?”男孩轉過臉,一張漂亮的臉蛋映入眼簾,他笑了笑,說:“哥哥在編花環。”女孩緩緩地坐下來,舔著糖果,天真無邪地笑著。男孩被笑聲吸引,轉臉與女孩的目光對在一起。清澈的目光,漂亮的臉蛋,似乎有一顆種子在發芽,慢慢地發芽。男孩將花環戴在女孩頭上,說:“小妹妹,我把這個花環送給你,你以後做我的新娘好嗎?”“好啊!”女孩臉上再一次浮出笑容。這時女孩的媽媽走來,“沫沫,回家了!”女孩回頭望望媽媽,失望地說:“哥哥,再見。”說完,女孩起身離開。男孩低下頭,念叨“沫沫,等我”
回憶是過不去的傷痕,現實是已體會的絕愛。就如同林雨沫的名字。下雨天的泡沫,一滴就碎,一點就逝。韓俊熙,你懂嗎?
“媽媽,我回來了。”林雨沫放下書包,就給林媽媽來了一個大擁抱。林爸爸從臥室走出來,拿著書說:“沫沫隻喜歡媽媽吧!”女孩立即起身給林爸爸來了個飛吻。林爸爸笑著說:“這還差不多。我女兒最好了!對了,沫沫,今天在藝術學校過得怎麼樣?”女孩沉思了一會,說:“沒事,很開心!”“那如果沒有什麼事了的話,我就去寫作業啦!”林爸爸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落寞的眼神令人心痛。
女孩走進房間,靠在房門上,眼神呆滯了一會兒,然而又被現實拉了回來。她緩緩地走到書桌前,拉出抽屜,從一個木盒裏拿出一個白色的環,過去的記憶浮現眼前。
——華麗麗的分割線——
黑白格調的房間,沉香木床,風將百葉窗吹的嘩嘩響。男孩坐在床上,盯著茉莉花。“純潔的茉莉是你的愛人嗎?”靠在門邊的女孩邪魅地笑著,男孩無奈地揚起嘴角,說:“清夢,我們走吧。”慢慢地,女孩高跟鞋踩著樓梯的聲音越來越遠,就像是夢裏清晰卻又模糊的音樂。“明星!哼!做夢!”輕蔑地話語回蕩在房間。
如果前世我們是戀人,那今生是什麼?深圳,不應該是每個人心中的繁華都市嗎?繁華過後,傷痛的隻是那些剛剛發芽的種子。
舞台上的韓俊熙,課桌前的林雨沫。我們隻是路人嗎?
“擁有了無可挑剔的溫柔,為什麼還覺得自由,一切都那樣的完美,按說不該再有要求,兩個人朝著兩個方向,再多的努力都很蒼白,即使手牽著手,要什麼都有。我們在外人眼裏幸福的像從來沒有缺口,你也為我做了你能做的所有,我不想這樣你明不明白,愛不是一味接受;我一直渴望不管是苦是甜愛有缺口,都能胸口貼著胸口……”低沉,綿密的聲音在舞台中回蕩,粉絲瘋狂的叫聲一句句印在韓俊熙的腦海裏“韓俊熙—韓俊熙—俊熙俊熙我愛你!”男孩笑了笑,睜開雙眼,舞台瞬間搖滾起來。“takemeaway,icannotfindawaytodescribeit。it'sthereinside,allidoishide。iwishthatitwouldjustgoaway,whatwouldyoudoyoudoifyouknew,whatwouldyoudo……。”帶我走,有誰能帶我走呢?
女孩坐在酒紅色的地板上,望著書本上的因式分解題出神,2ax2—3x+2ax—3=?突然靈光一現,女孩叫道;“明白了,(ab+b)2?(a+b)2=(ab+b+a+b)(ab+b?a?b)=(ab+2b+a)(ab?a)=a(b?1)(ab+2b+a),答案是a(b?1)(ab+2b+a)。”她一下坐了起來,拿起筆算了起來,腦袋裏忽然閃過一個人影,“今天是韓俊熙的演唱會,我竟然忘了!”林雨沫跑到客廳裏,打開電視,睡醒的林媽媽聽到響聲,打開房門就看見女兒焦急的跪在地板上按頻道,以為女兒有什麼重要的事,便走到電視前。問道:“沫沫,幹嘛呢?”林雨沫回過頭來,見是媽媽,立馬變成笑臉說:“我出來看下電視。”女人轉身準備回房,“電視昨天壞了,你先去睡覺吧,明天會有人來修的。”林雨沫的頭上一道晴天霹靂,心裏矛盾的說,明天韓俊熙會殺了我的。誒,我為什麼要怕他。切,死就死,我才不怕他呢。想著便緩緩走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