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謝謝你救了我女兒。”木丸坐在沙發上半抿葡萄酒，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要不你先做個自我介紹？”他這麼問。
鯨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旁邊站著兩個壯漢死盯他，隻要他有一丁點掙紮的行為，他們的拳頭就會落在他的身上。
甩開嘴裏塞著的蘋果，差點沒狠到噴出一口碎牙。他瞪圓眼睛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介紹你大爺，媽的你個混蛋，老子救了你女兒你就這麼對我，信不信老子拆了你這破房子？！”他像頭對獵人發狂的小野獸，獠牙外放，凶神惡煞。
木丸並沒有一絲觸動，那兩個壯漢也沒有動，他們在等老大發話。
“嗯，要不這樣問吧……”木丸打了個響指，端起高腳杯起身而立，他看著身前的青年，笑了笑，“你覺得你能打過你身旁的那兩個人嗎？”
“打不過我不會跑？你最好讓那兩個壯胖子看緊我點兒，別讓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溜了。”鯨斜眼看著男人說，牙縫裏估計要把中午吃的青菜葉都擠出來。
“別撒謊。”男人眼裏平的毫無漣漪，他知道這人在撒謊？是猜的？還是試探什麼的？
“那你得仔細分分我哪句話是真話。”鯨閉上眼，甚至懶得再看他。
“以你的能力足夠打倒我這兩個手下，如果你想的話，應該可以現在就能離開。”男人說，“我這麼想你應該沒有什麼要反駁的吧？嗯？”
聽完這個肯定句，這下鯨就有點不自在了。眼角微動，但還沒有掙開眼，也沒有回應。
“你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的多，小時候應該練過，是麼？”男人繼續問。
“練沒練過不知道，不過架沒少打。”鯨說。
“嗬嗬，天性使然麼。”木丸伸出手，其中一個壯漢幾乎用瞬間移動的速度遞上了一根雪茄，另一個壯漢迅速點燃。“抽煙嗎？”他伸出手這麼問。
“戒了。”鯨鼻子微動，把頭別了過去，似乎對煙味兒有很大的抵觸心理。
安靜幾分鍾後，偌大的接待室就被雪茄味兒填埋。陽光朦朧透過窗照耀進來，鯨有種突如其來的困意湧上神經。
“你知道‘停滯’這個詞嗎？”木丸拖過來一把木椅抱著椅背在他麵前坐下，那椅子看起來都有幾十斤重，可他卻拎地這麼輕鬆。
鯨眯眼觀察這個奇怪的男人，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救了次人居然碰上這種老爹，神神叨叨沒完沒了。既不放人還不給點報酬，明明小弟都那麼多，利索點給點謝禮都不舍得，真是扣的沒脾氣。
不過他說的……也的確沒錯。
鯨在十幾歲就獨自一人幹過了一幫子持刀青年的校園圍堵，然後碰上了他們的嗑藥老大，在一個廢公園裏把那個磕了藥的成年人打到昏厥。
如果論他的打架史應該得追溯到7歲，那時候父母離婚，終日獨自生活在幾十層高的家中的他越來越暴躁，開始對牆“練拳”，臥室木板裏的水泥牆被打的凹一塊凸一塊，那時候的他已經對疼痛感知模糊了。
在學業生涯中，鯨是個喜歡搗亂的同學，看男的不順眼打男的，看女的不順眼打女的，總之像個變態一樣，以拳取樂。
當老師給他媽打電話的時候，他可以飛簷走壁到學校十分隱秘的信號站內把電閘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