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迎春。”漪亞是有一瞬間的猶豫,可還是抵不過人命關鍵更加做不到那麼的冷血。
太監高聲通傳“金大人到!”
金晨玉走進永福宮的大門,迎麵就看見一副這樣的情景: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用自己單薄的身軀緊緊護住身下的人兒,宮女太監麵麵相噓一時忤在原地,都不敢貿然動手。
金晨玉的心輕輕被撥動了!在這幽夜的深宮怎麼可能為了一個賤入螻蟻的宮女這般維護。這樣奇特的一個女子!他從未見過一個這樣的女子!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第一次忤逆姐姐,要幫助這個女子。不管結果如何。姐姐已經告訴自己這個女子就是皇上的新皇後,再三囑咐自己不要涉嫌其中。隻管說自己在倉促中救下了人,其它一概不知。
太後聽完了金晨玉的說供,立即命人請漪亞進殿回話。
“太後娘娘求您恕迎春無罪吧!”
“雖能證明非故意縱火,尊卑不分卻也是實情,死罪可免,卻也不能枉顧法度,來人,杖責三十以儆效尤!”太後娘娘在心裏冷笑,終究有一天你們會知道誰才是這皇宮裏的女主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隻哀家才可以做到。
漪亞終於見識到了,言而無信、蠻不講理,這作個字送給太後還真是實至名歸!
“太後娘娘是臣妾管教無方,剩餘的懇請讓臣妾代罰!”漪亞一字字的道,她是在賭,賭太後娘娘的那一絲絲的芥蒂!畢竟不是親生的母子!
淑妃征征的看著漪亞,目光中有探究?這個皇後不會是真瘋了吧!還是本來就是個傻子!
金晨玉完全呆住了。在這拜高踩底冷漠無情的地方,從來未見過何為真情?
這麼柔弱的身板,十板子打下去沒有月餘是不能恢複的。
“太後娘娘,微臣護衛不當,罪之根源、臣甘願受罰!”
太後心裏也在做著思想鬥爭,說出去的話萬萬不能收回,要真打,這丞相和皇上處還真不好交待,見有人解憂,立時接下話“金晨玉值夜不當,致失佛堂走水,仗十罰俸祿半年!都退下吧,哀家累了不想再追究了!”
豫冶殿
一名太監跪在明晃晃的地板上瑟瑟發抖。
“皇上饒命,奴才是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人。那個太監臉生的很,給了奴才一百兩黃金,隻要把袋子扔在佛堂就好。皇上饒命!奴才錯了,不該見財忘義!”
“朕暫時留著你的腦袋,若不能戴罪立功,治你個抄家滅門也不遲!”這個女人進宮才幾日,就成了皇宮裏的頭號重敵,接二連三都想置之死地。弄得自己的心也有些混亂。對,自己從未想過要兌現那個協定,自己卻不能先失信於他人,他還是她,一早便注定了結局。
杜府。仆仆風塵歸來的杜漠聽完管家的回報,馬不停蹄的向皇宮趕赴。
皎潔的月光籠罩著蒼穹大地,霧蒙蒙的一片接著一片,冬日裏的破曉好似特別困難,宮門口的待衛待算清令牌來人立即打開朱紅城門。
杜漠飛影遁形來到永福宮卻被告知太後剛剛歇息。接到那封信猜測皇後娘娘需要自己的幫助。守門的太監見是太後娘娘的親侄子,就把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給了杜漠。
佛堂裏,漪亞孤憐憐的一個人。因迎春挨了板子染有血光不能在佛前待奉。
太後並未吩咐自己是否可以離開佛堂,漪亞聽從嬤嬤的話放低身段依然回到佛堂。漪亞心想自己抄抄佛經就當是練字了,順便也了解下這豫冶國的國情。案上的紅燭在此時開出“劈劈啪啪燭”燭花閃閃發亮,一股暗香迎麵襲來,漪亞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才發覺自己好困,眼睛不受控製的閡上,長長的羽睫似有盈盈淚光,潔白的素衣裹在身上嬌小小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