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貼在一起,近得幾乎沒有距離,南宮寧感受到燕鳳儀狂亂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隻差分毫,他們的唇便貼在了一起。南宮寧再難控製對她的狂熱炙愛,微微向前貼上那柔弱的紅唇。
燕鳳儀驚得睜大水眸,全身僵硬任由南宮寧吸允她的唇,那火熱的吻,在慢慢融化她全身的冰冷,慢慢地,連心底最後一絲寒冷也消失歹盡。
南宮寧傾盡相思,放開燕鳳儀,隻見她滿麵通紅,連嫩白的耳根也紅得似火,他開心一笑,憐愛道:“鳳兒,你真美,你是我天睿王朝最美的女子。”
燕鳳儀羞澀低頭,說不出半句話來,隻覺得整個心中裝下的都是南宮寧給她的幸福與愛,突然,一個人名從她腦中浮現出來,她心一沉,眸中的光暗了下去:“你隻會在這裏哄騙我,睿都誰人不知,你對梅妃無人能及,我一個小小燕鳳儀在你心中算什麼?”
南宮寧聽到燕鳳儀的話中盡是醋意,心中不由得幸福不已,大笑道:“原來鳳兒是吃醋了?既然這樣,朕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在遇上你之前,她確實讓朕用了幾分真心,但是遇上你之後,朕的心便全裝的是你,如果她是‘無人能及’的話,那你就是朕的‘天下’!”
你是朕的天下,朕的天下!
響徹心扉的一句話,燕鳳儀猛地抬頭望向他,感動,震驚,幸福,喜悅,一時間,所有美好的詞在腦中閃現,此刻,聽到天睿王朝最至高無上的男子說出這般驚天動地的情話與誓言,燕鳳儀想,天底下任何一個女子都是無法抗拒的。
見燕鳳儀沒說話,南宮寧自顧自地解釋道:“並非朕有意對你隱瞞身份,朕是怕你知道朕是皇帝後不會與朕坦城相對地做朋友,鳳兒,朕雖然在名字上瞞了你,但是對你的心意絕對是真,鳳兒如果不信,朕可以指天為誓,若有欺騙,天誅……”
“鳳兒相信!”燕鳳儀素手捂上他的唇,阻了他後麵的毒誓:“您是一國之君,怎麼可以對鳳兒發這種誓言,如果應驗鳳兒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南宮寧握上她捂在自己唇上的手,貼在臉上,高興得如同孩子:“你不生氣了?”
燕鳳儀點點頭,樂了:“皇上怎似個孩子?”
南宮寧扶起她,替她拍去衣上雪花,得意極了:“在鳳兒麵前,朕自然是個孩子,想要鳳兒疼愛。”
燕鳳儀聞言心裏甜如蜜,他是九五之尊,卻紆尊降貴逗她開懷,處處以她為先,得此良人,此生無撼。
燕鳳儀以為,此生都會依在南宮寧的懷中,看盡世間美景,品嚐人生百態,誰知身份上的懸殊,她與他還是失之交臂,生死相隔。
除夕夜的宮宴散去時,王素素特意擠上了燕鳳儀的馬車,與她說著今夜的所見所聞以及內心的感慨,手舞足蹈了好一會後,她突然正色對燕鳳儀說:“鳳兒,我喜歡皇上。”
燕鳳儀隻覺得一座高樓崩塌在了她麵前,濺起無數塵埃迷了她的眼,她木納地答她:“好啊,皇上英氣不凡,你國色天仙,你們很相配。”
王素素緊緊看著她:“你不吃醋?我知道你也喜歡他對嗎?”
燕鳳儀緊緊咬住唇,兩個相伴十載的好姐妹眼裏的對方是那麼陌生,陌生得似乎從沒見過麵,從沒說過話,但是對方的心思她們又感同身受。
燕鳳儀突然笑了:“那又怎麼樣呢?後宮佳麗三千人,不多你我兩個。”燕鳳儀願意與她共伺一夫,因為她是她唯一的朋友,一輩子的好姐妹。
王素素如釋負重,也笑了:“對,你我姐妹二人攜手一定寵冠後宮。”
除夕宮宴後,燕鳳儀與王素素的名聲大振,民間傳言,天子有意納‘睿都雙豔’入宮,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那一曲名動天下的《平沙落雁》‘睿都雙豔’成了天睿王朝的頭號亮點人物。
自從王素素對燕鳳儀說了她也喜歡南宮寧後,燕鳳儀的心裏就有了個疙瘩,總覺得心裏不暢快,有時候見到南宮寧就會想到王素素,仿佛覺得王素素躲在哪裏看著他們,時間長了,燕鳳儀對暢音閣之邀能推就都推了。
一個人躲在府中,不出門也不愛說話,倒是把太後的那首曲子給學會了,能順暢地奏出哀怨的旋律,這一刻,燕鳳儀似是感受到一點曲子的意境,原來曲名為觴之意竟是如此。
轉眼到了春季,燕鳳儀的身子又有些不適了,隔三差五地發燒頭痛什麼的,急得左相大人不得了,看女兒整日悶悶不樂,他也沒有辦法讓她開心起來。
直到這一日,暢音閣又來了軟轎來接燕鳳儀,燕不離雖不想讓燕鳳儀與皇室中人有過多接觸,但看女兒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親勸了燕鳳儀出門散散心。
誰知燕鳳儀一去,便去了一整日,就是這一日,注定了燕鳳儀的芳華早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