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來說,我同意博勒姆勳爵的說法。就這樣子甩下大量炮灰跑路。這可以一點都不符合戰爭當中任何一個統帥都應該遵守的鐵則——用己方最小的代價換取敵方最大的傷亡。除非那些地精身上有著某些,他們存在就能夠威脅到我們的東西。”珊娜菲亞·梅利安涅小姐一身戎裝的從瓦爾騎士身後出現。
對著這位小姐能夠在轉眼之間,便給自身換上了完備的戰鬥行頭,無論是澤塔還是瓦爾騎士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雖然那些留守的士兵們還是對此表現出了相當的驚奇——畢竟那種全身鎧甲的穿著,即便是有著侍從的幫助,往往也要十幾二十分鍾的時間。
每當這時候無論是澤塔還是瓦爾騎士,都不由之主地將羨慕的目光轉向珊娜菲亞·梅利安涅小姐左手中指上的那一枚戒指——裝備指環(來自瓦爾騎士的說法,當然這並不是正確的名稱,不過對澤塔來說也比較認同瓦爾騎士起的名字)能夠在眨眼之間令使用者,從一身便服變為全副武裝。
當然這種奇物不僅僅是數量稀少,而且價格極其昂貴。自打從瓦爾騎士口中得到這件奇物的情報,結合當時他那一臉糾結的表情。澤塔當時就決定不再過問這件奇物的價格了,免得被天位數字給直接打擊到。
當然澤塔和瓦爾騎士現在用那種驚奇的目光看著珊娜菲亞·梅利安涅小姐,肯定不是因為她身上的魔法奇物。那種視線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對一個人重新認識了一樣——非常明顯的這兩位都沒想到,珊娜菲亞·梅利安涅小姐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好像是從兩人的目光當中察覺到了什麼,珊娜菲亞·梅利安涅小姐用力反瞪回去後叫到:“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好歹我們精靈這些大家族的成員,都是有學習戰陣指揮課程的。雖然一直都沒有什麼實踐的機會,但是我自認為在課堂之上那麼努力,自己在理論方麵是絕對沒問題的。”
‘精靈們這種做法算得上是居安思危嗎?亦或者是他們始終是計劃著什麼時候重返大陸?’澤塔的腦子當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現在向精靈們請求幫助:“那麼這方麵恐怕就要拜托珊娜菲亞·梅利安涅小姐您,還有您身後的那幾位精靈同胞了。你們能不能用法術偵測一下,那些地精們的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瘟疫性的疾病,或者預設的詛咒?”
“像是地精這種生物還留著有什麼用嗎?如果他們乖乖的呆在自己的部落當中,我們就當他們不存在好了。但是他們既然對我們發動的襲擊,那麼我們仁慈一點送他們早點去神國享福,才是正確的行為吧!”珊娜菲亞·梅利安涅小姐一臉‘你是瘋子嗎?’的表情。
而一旁那幾名精靈同樣異樣的目光,也在告訴澤塔——珊娜菲亞·梅利安涅小姐所說的,都是這些精靈們的普遍看法。
‘這些精靈和矮人一樣對於地精的敵視,還真是千年不變啊!’澤塔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瓦爾騎士,希望他能夠在這個時候說一說話。
“雖然我也不喜歡這種在戰爭之後殺死俘虜的行為。但是澤塔我想告訴你的是,以我們隊伍現在的情況來看,帶上這些累贅可沒什麼好處。”說著瓦爾騎士加重了自身的語氣,“你應該明白這才僅是我們上路之上的第一天而已。”
“按照瓦爾騎士您的看法,眼前這些沒辦法從他們口中得到什麼有用情報的地精們……”澤塔的話語吐露的有些艱難。雖然他能夠在戰場之上奮勇殺敵,但是戰後殺俘的行為,卻還是過不了他心中的那道坎。當然這還恐怕要加上在澤塔眼中,俘虜等於實質上的奴隸這一利益驅使吧!
瓦爾騎士拍了拍澤塔的肩膀說到:“這方麵的事情就由我來安排吧!事後我會向吾主進行贖罪的。你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給自己換上一身像樣點的衣服,我想你也不喜歡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在外麵給人看笑話吧!”
既然瓦爾都已經說到這個分子上了,澤塔還能夠用什麼辦法反駁呢!乖乖回到馬車上洗漱換裝的澤塔,對自己的感知能力進行了一番的控製。好讓自己不去注意那外麵士兵們的行動。
這不是對於重傷者的補刀,但也稱不上是屠殺,僅僅是西大陸隨處可見的一場殺戮而已。翻騰的火焰在油脂的助燃之下愈演愈烈,這是簡便有效的屍體處理方式。
而後車隊就這樣重新踏上了前進的道路,不過現在的澤塔早已經沒有開始時的那種輕鬆了。戰陣不僅僅是勝利者的頭冠,同時也是失敗者的苦難。而兩世之中長久處於和平的某人的心靈,卻遠非自己所認為的那麼鐵石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