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一出翠竹居便提氣用輕功飛了出去,她猜,已慕容千雪的智商不會被她怎麼輕易糊弄過去,隻怕繼續待在王府她的危險就更大了,對她的防備也是有增無減,不如就趁今夜搏一把!
連續飛了好幾個來回,早就出了王府,可心裏總是不踏實。
終於落在了一處較高的屋頂,停下吹吹風,也靜靜大腦。
巨大的月亮從厚厚的雲層裏掙紮出來,銀色的光輝散落一片。
四下靜的可怕,隻有微風拂過帶起她額前垂下的發絲,目光不知看向哪處,忽覺有道人影匆匆閃過,快到以為是自己閃神出現了幻覺。
可是多年武警的警覺和自身優越的耳力告訴她,附近有人,還不止一個,倘若她沒猜錯,這些人應都是衝著自己而來!林言剛來這個世界沒多久根本不可能結下仇家,認識的也隻有王府那麼幾個人,所以推論得出,禍源還是自己身體的原主人。
林言輕咳兩聲,拿出女俠般的氣勢。
眼神變得淩冽起來,看向四下周圍的空氣,冷聲道:“不知各位深夜前來有何指教。”
餘音剛落,唰——
一道道冷冽的寒光射向自己,林言心下一驚,立即運出內力飛身向後一躍,待到穩住身子才看清那道寒光是何物,一根根細小手指般粗細的銀針穩穩地紮在了離她不遠的屋瓦上。
好狠!若不是自己躲得快,這時已經被紮成仙人掌了。
同時,數十個紅衣蒙麵人一躍而出,快速地將她圍成一圈。
林言背脊不由一陣冷汗,心道她怎麼那麼倒黴,剛出了牢籠又遇上暗殺,早知會這樣她就不逃跑了,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待在王府還能有吃有喝有待遇。
內心早已淚流滿麵,上帝,請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乖乖的在王府等死。
麵色不動神色,波瀾不驚道:“不知煙兒得罪了哪位高人,竟讓幾位如此想至煙兒於死地。”輸人不輸陣,越怕越不能表露出來。
“嗬嗬,林言,到了現在就別裝模作樣了,依我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紅衣人中有一個戴著黑色麵具的女人走了出來,隨後又陰陽怪氣道:“不過,居然敢背叛閣主投靠四王爺,膽子倒是不小。”
她心中一騖,林言???不是林煙兒嗎?怎麼和自己還同名同姓了。這些姓名什麼的都不重要,關鍵她好像扯上了什麼大麻煩。
雖然聽不懂這個怪裏怪氣的女人在說什麼,但是此事的源頭似乎是這個‘林言’背叛了原來的組織,而現在這些人追來是要徹底鏟除她這個叛徒了。
林言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前些日子我生了一場大病,醒來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不管對方想做什麼,她都極力否認。
對方顯然不屑的輕笑起來,“林言,你作戲未免也太假了,也太天真了。”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柄軟件在手中把玩起來,“血衣閣從來隻管殺人,管你記得還是不記得!”忽然眼神一冷,手中軟件突然向林言直刺過來。
林言雖一直提防著,但是這人真的衝過來她也隻能防禦。
將她圍成一圈的幾個紅衣人沒有出手,看來是準備看好戲了。
林言不是會束手就擒的軟架子,躲過那刺過來的一劍便運氣試圖用輕功逃跑,不料對方早有準備,在她提氣那刻一根銀針猛地紮來,猝不及防的被打中了左肩。
“喲,這是要逃跑了啊。”黑色麵具的女人笑道。之前在血衣閣傳聞林言身手不凡,是殺手中的頂尖人物,可沒想到今日交手,她竟弱的連一隻雞都不如。
林言憤然,之前是她太大意了,眼下局勢,便是打敗這個女人。她右手輕翻。衣袖中落下一根金簪,這是她在林煙兒梳妝盒裏翻到的唯一一個看上去值錢的東西,沒想到這時竟成了保命的唯一武器。
林言雙眼一眯,逮著了她的一個小破綻,一個大步撲到了對方麵前,右手握住金簪頭部,向著對方咽喉刺去。
女人大驚,連退幾步險險避過對方的攻擊,林言腳下不停,接連踏步緊跟而上,手上速度不減,不斷的攻擊對方的眼睛、咽喉等要害部位。
女人這才知道林言是動真格了,舉起左手當下對方的攻勢,右手握劍出手如電,想一劍挑斷林言喉嚨,林言手掌壓住女人的手臂,正要運用自身的擒拿術擰腕斷臂,女人急抽出身體往後退。
兩人瞬間便已經過了幾招,女人恨恨的咬牙,那凶惡的眼神似要把林言撕個粉碎,心下也暗暗吃驚林言不按套路的出手招式,簡直像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