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磚瓦的屋簷,小黑貓喵喵地叫著,打破了二人的靜默。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撿起地上的樂器,離開。“等等,你還有東西掉了”碧曼小跑追著男子,轉眼來到了,伶人館。門口的侍衛攔住了碧曼,未經許可不可擅自入內。碧曼望不到男子的身影,隻好返回居住處,正巧嬤嬤在,碧曼小心地打聽著伶人館。嬤嬤神色嚴肅地看著碧曼,“姑娘,深宮之事少打聽,切勿惹事上身。不過,既然姑娘是王爺府的人,嬤嬤可以告知一二。宮中傳聞,伶人館內,有一少年相貌清秀,是反叛朝廷的首領的兒子,因為色藝俱佳,將軍進獻入宮,進宮時才十一二歲,此後一直當著女子般教養。姑娘還是少往伶人館過,避免麻煩。過幾日,姑娘便可離宮,切記安分。”碧曼點點頭,眼神誠懇地應答著。碧曼送走了嬤嬤,回到房中,依靠著床,拿出玉佩,仔細端詳,思忖著。
第二日,皇上的賞賜便窸窣下放,碧曼房中放了許多上等布匹還有金銀首飾,碧曼將一些輕巧的首飾裝入包裹,剩下的分給了近日忙前忙後的嬤嬤公公。待到晌午,碧曼在宮女的打聽下,來到了伶人館,在離伶人館大門一定的距離處等著昨日的男子,卻許久不見其人。碧曼灰心地來到了昨日的樹下,坐下,卻感覺到樹上有聲響,碧曼抬頭,發現一人在樹上哭泣,碧曼仔細一看,便是昨日之人,碧曼輕柔地開口,“你的東西昨日掉了,我今日來歸還。”樹上男子發現有人,從樹上下來,隻見雙眼紅腫,我見猶憐,碧曼將玉佩拿出,遞向男子,男子結果玉佩,身子骨柔弱地福了身,算作謝禮,男子拖著風中搖曳的身子骨朝伶人閣走去。碧曼望著柔弱的背影,不由心口一緊,碧曼手抓住心口的衣服,一手伏在樹上,大口喘著氣,許久,碧曼平複心情後,碧曼返回了居所。回到居所的碧曼,不知為何,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天還未亮,碧曼再次來到了樹下,在那坐到天亮。一聲淒涼婉轉訴說著許多過往的琴聲傳入耳內,碧曼睜開惺忪的睡眼,模模糊糊看到昨日的男子在河邊吹笛。一曲完畢,男子走向碧曼,聲線甜美地說道,“姑娘,在下伶人嫵色”,在說道伶人二字時,少年明顯眼色暗歎,但轉瞬即逝。碧曼舒展眉頭,眉開眼笑地說道,“我叫碧曼,很高心認識你,我也很喜歡竹笛,不過我不會,我隻會古琴。”少年聽聞,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姑娘要是不嫌棄,改日可和在下共奏一曲。”碧曼見少年憂愁的眉梢顯出一許自然之色,不忍拒絕,“好的,不如就今晚吧,在這裏,我討教一下公子。”嫵色一聽誇獎,兩道紅色由耳根升到麵上,害羞地應著。
接連幾日,碧曼都來到河邊,與嫵色琴笛合奏,談論琴藝,交流著自古以來的古曲,時間匆匆,帶到離日,碧曼感到深深地不舍,感覺嫵色就如一個親人一般,一個需要人去照顧,去關懷的弟弟,碧曼在屋內收拾著衣物,隨嬤嬤來到院門口,在這稍作等待。雖然知道嫵色不可能來送自己,但仍然堅持站在門口,等著什麼,碧曼輕輕地跺著腳,神色焦急地望著,嬤嬤催促著,碧曼無奈,隻好跟著嬤嬤離開,碧曼走兩三步,一回首,手中緊緊握著嫵色送的曲譜,心裏泛起漣漪。穿過一扇扇鑲嵌金邊的紅門,碧曼來到宮門口,碧曼回首深深看了宮門,喜慶著不用再呆在這鳥籠般的宮殿,但替嫵色憂傷,要呆在這冰冷的宮殿。碧曼上了馬車,離開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