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沒有談過戀愛,聽到月輪的這一番話語,自然像是聽到一個遙遠的未知的然而又是極向往的一個世界的召喚,她把這些當做箴言來聽。
月輪嘴上和艾琳說著閑話,卻不自主地走到窗前,向窗外張望。艾琳的房間麵朝西南,接近正午的陽光斜斜地照進房間。月輪看到遠處的其他的別墅洋房,掩映在一叢叢青蔥樹木當中。月輪往近處看,看見艾琳家的大門處保安室,五個人在那裏放哨,兩個保安筆直地一左一右站立著,一個保安在門口來回走動,保安室內有兩個保安正在那裏休息。
再往近看,院子裏的假山、奇樹也曆曆在目。
月輪找不到接近林懷民的機會,甚至連此刻林懷民是否在客廳裏也不得而知。一絲不安湧上月輪的心頭,她知道自己所剩時間不多,如果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這次機會卻把握不住的話,那就不知道下一次機會何時才能來了。
“在看那些保安嗎?”艾琳也走到窗前來,看到月輪對著自己家的院子走神,忍不住問道。
“是的啊,你家真的好多保安呐!”月輪感歎道。
“這有什麼,你看到的隻是一部分而已,後門處,也有五個,還有我爸雇來的貼身保鏢,總共不少於十五六個人!”艾琳說道。
“貼身保鏢?真是太時尚的!上海灘最時髦的東西也莫過於此吧!”月輪說道。
“這有什麼?這個保鏢你應該見過的,就是剛才出去迎接你們的那個黑黑壯壯的人!”
“哦,貼身保鏢吖,會有假期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離開你們的嗎?”月輪表示非常好奇。
“怎麼可能?保鏢也隻是他的工作而已。”艾琳道。
“啊,這個真是太時尚了,要是沒有橫山,我真想跟了這個保鏢!”月輪繼續對保鏢保持著嚴重的好奇!
“啊?你真的這麼想嗎?”艾琳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她好久沒有出麼,好不容易遇到月輪陪她說話,她的心情大好,什麼話題都想說,“那你可就慘咯!在他當班的時候,你就隻能獨守空房;而當他不當班的時候呢,你就隻能到酒樓去把喝得醉醺醺的他弄回家!”
“啊?那他一個禮拜當班幾天,不當班幾天呢”月輪問道。
“當然是當班六天,不當班一天。”艾琳說道。
“太累太累!竟然每個禮拜花這麼多時間當班。而且竟然是個酒鬼!本姑娘才不要他呢!”月輪故意打趣道。
“跟你開玩笑,誰讓你當真啊?人家早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兒女都好幾個啦!”艾琳說道。
“天天當班,竟然還有時間生兒女麼?那他的家肯定住得很近,把路上的時間都省掉了!”月輪說道。
“當然很近,替我們家做這麼重要的工作,當然要把他的後顧之憂解決好,要不然他怎麼肯賣命的?”艾琳說道,“不過,我們還是不要談這個保鏢了,他哪有一點能趕上橫山呢?”
“所有的條件都趕不上橫山,但是除了一點——比橫山年輕!”月輪哈哈大笑起來,打消艾琳的疑慮。
“哎呀,你是壞人!”艾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