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成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與武藏簽下盟約後他被待為上賓,武藏安排了兩名侍從專門為他服務,並慷慨地贈送了這座宮殿般的別墅給他,有任何要求一律應允。隻有一點,為了他的安全起見,請他暫時不要外出。
卓成有點被軟禁的感覺,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確不宜外出,他每天都在書房中看書,這兒的書庫有著大量關於“曆史真相”的記載,從這些書中他才了解到超自然生物從古到今一直就在人類身邊,在任何人類的大事中或多或少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許多的神話傳說其實都是真實曆史的變種,他被這些離奇的故事吸引了,一連幾天都沉浸在書中。
他最關注的當然還是撕裂人的史料,但正如武藏所說,記載很少,大部份他都從武藏口中知道了,從曆史評價中,撕裂人是個我行我素的種族,種族之中也沒有領袖或等級觀念,同族之間來往來極少,十六世紀前主要在亞洲,後來就到了歐洲。大概是人數少的關係,除了武藏提到過的那些,就隻有一次,說是在二次世界大戰時,他們曾與希特勒合作前往中國西藏尋找“地球軸心”,但也沒有具體的記載,隻說與傳說中的史前人類文明亞特蘭蒂有關。
對撕裂人的升級方法也隻記載了他們獨特武技的名字,還真如武藏說,隻能靠自己摸索。
另外一個觸動卓成心情的是,書中提到撕裂人由於體質特殊,不能像其他種族一樣與外族通婚來生育後代,精子無法在異族者體內生存,隻有同族者才能繁衍後代。
也許撕裂人的基因開始在卓成體內的萌動,幾天下來,他已經認可了這個神秘而強大的身份,一種悲涼感也不禁湧上心頭,如果父母真的已經雙亡,如果自己真的是世上最後一個撕裂人,那是不是意味著撕裂人也將像羽族一樣以滅絕收場呢?他抬頭看向窗外,那裏一絲晚霞的餘輝正照映天空,太陽正用最後的光芒在大地天空書寫輝煌。
“很美是嗎?”柳生亂造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走到卓成身後:“聽說撕裂人不光是能征善戰的種族,而且還都是天生藝術家,他們有著極為感性的一麵,看到美妙的事物能激起他們的詩情畫意,卓成先生,凝視這晚霞,激起了您怎樣的情懷呢?”
“柳生先生,來這有事嗎?”
“沒事,武藏先生聽說您整天閉門讀書,擔心您生活沉悶,我來問你需不需要去哪散散心。”
“真周到。”卓成感覺到他們為了討好他真是不遺餘力,他搖頭:“在這挺好的,我隻是想起了我以前上學的地方,我突然就從大學消失,不知道班裏的同學和老師會說些什麼,說起來,我的學業還沒完成呢。”
“這也是幸運,您從前的生活簡單,在以往的生活圈子沒多少牽掛,您可以盡情地投入新的生活。”
“新生活會是什麼樣,每天在這看書嗎?”
“您不希望成為一個像您父母那樣強大的撕裂人嗎?”
卓成坐直身體:“他們有多強大?”
“具體我也沒見過,但提到卓天羽的名字仿佛就是額頭上刻有‘無敵’二字。”
“但還是被人打敗了。”
“雖敗猶榮,阿裏山之戰前你父母先中了敵人的奸計,之後又遭到圍攻,在以一擋百的情況下作戰,即使作為勝利者一方的遊俠,提起這一戰也是諱莫如深,覺得自己勝之不武。我們作為盟友,也希望您能做一番事業,雖然您隻是一個人,但完全有能力在這世界上征得一塊自己的地盤,何況您並不孤獨,我們是您的朋友。”
卓成再次望向天邊的雲霞,他想到史書中對撕裂人聊聊無幾的記載,是的,即使撕裂人真的不久要滅絕,也要像太陽一樣,在下沉之前書寫最後一抹輝煌。
“柳生先生,請帶我升級吧。”
柳生亂造露出為難的表情:“我們承諾過您帶你升級,但撕裂人太獨特了,武藏大人為這事也很傷腦筋,怕弄不好出什麼差錯反而誤了您的前程。”
卓成有點不高興:“我關在這房子裏也不可能升級吧。”
“別著急。”柳生亂造連忙說:“大家都在幫您想辦法。”
“我現在想出去走走,我覺得換換環境也許能給我靈感和衝動。”
柳生亂造想了想:“請稍等,我去同武藏大人商量一下。”
他離開卓成,來到另一個房間,這個看似書房的房間書架後有個隱藏的暗門,這暗門後居然架電梯,柳生亂造乘電梯一直向下,直通別墅的地下建築,想不到,別墅的地下部門比地上部份大得多,地下部份是個巨大的試驗室,這裏的高科技儀器琳琅滿目,不少身穿白衣的工作人員忙忙碌碌,試管中沸騰著不同顏色的液體,兩側的籠子裏關著外麵見不到的怪物,嘶吼的巨大蜘蛛,背後長著利爪的怪人,身體不停分泌毒液的巨型蛤蟆,更有不知名的奇特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