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左父瞬間緊張了起來,趕忙說道:“我警告你,你不要對左穎下手,不然的話,我化成灰也不可能放過你!你得不到半點兒好處。”
“怎麼會,我們可是幫你讓她盡快恢複過來呢。”鍾棋萱的言語之間帶有幾分惡毒的感覺。
但左父聽到後,卻變得尤為激動,他甚至騰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喊道:“你們給我住手!到底想要什麼,要左氏是麼,我給你們還不行?”
聽到這話,鍾棋萱倒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許岩,他們知道自己的方法已然起到了效果,在這兩天打不通電話的時候,左父的心理防線就已經崩潰了不少。
相對鍾棋會對喬蘊的感情而言,左父對左穎的感情更加熱切且深沉,所以也是一樣的容易迷失,不會計較後果。
隻不過左父老謀深算,鍾棋萱依舊沒有將他的表現判定為失去理智。至少他還是有一定的判斷能力的,鍾棋萱這般想道。
“放心吧,我們對你女兒可是很好的啊。”鍾棋萱笑得陰險,故意不順著左父的話往下說,便是要在吸引他的注意力的情況下,將自己置於主動的地位。
“我可以給你們左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樣一來你們也就是最大的持股人,相當於公司在你們的掌控之中,隻不過公司的管理權暫時還不是交給你們的時候。”
聽完這些鍾棋萱根本隻是發出了一聲冷哼而已,她甚至有些收回了自己剛才的判斷,若是左父真的為左穎而牽腸掛肚的話,又怎麼可能還會算計到公司的管理權和股份等事情上麵來。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雖然聽起來數量巨大,但從根本上來說,如果左氏不把管理權交出來的話,那麼左父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會架空自己的這部分的所謂股權,而到時候自己就算有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恐怕也隻能簡單地換一些錢而已,根本沒有辦法起到什麼實質的作用。
在這種情況下,左父姑且還能想到關於左氏和自己的要求之類的問題,那在鍾棋萱聽來則有些刺耳,因為她所要的便是讓左父失去理智,甚至失去相應的判斷能力,最好是能不顧一切隻想將自己的女兒從別人的手裏救出來才好,這樣的話鍾棋萱才能有更多的機會與左父進行“談判”。
可現在顯然不是一個好的時機,鍾棋萱淡淡想著,卻又聽到客廳裏傳來了一句:“棋會。”
聽到這喚聲,鍾棋萱幾乎是立刻將手機當中的變聲器軟件關掉,並將電話對準了左穎的方向。
左穎的聲音,頓時順著手機飄到了左父的耳中。
而左父在聽著這聲音之後,情緒立刻便變得激動了起來,他甚至不安地吼道:“你在做什麼!我警告你,不要動左穎一根汗毛!”
鍾棋萱聽到了這種警告之後,稍稍笑了笑,片刻方才重新將變聲器點了回來才說道:“現在你相信我們隻是在治療她了吧。她在你麵前說過話麼?”
其實鍾棋萱這種話也就是隨口一說,但卻沒有想到算是真的戳中了左父的心事。他去了好幾次監獄裏,女兒對待自己卻始終如同是個陌生人一樣,根本沒有半點兒的情誼可言,自己也曾做了嚐試甚至找了專家直接探看,但得到的消息好像並不怎麼樣,一度讓左父覺得十分失望。
在這種情況下,左父自然是懷疑他們用了什麼不正常的手段對付自己的女兒,所以一時間也更為著急,趕忙道:“我希望我們可以立刻交易,左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準備一下就可以給你。”
感覺到左父這是真的著急了,鍾棋萱才揚了揚唇,很顯然這樣的話也就好辦多了。
“不不不,我可沒說我要這股份。”鍾棋萱說這話的時候揚了揚眉看向自己的對麵的許岩。許岩聞聲抬頭望著鍾棋萱,竟覺得滿身“無賴氣息”的她有種莫名的可愛感覺,讓許岩覺得自己不知覺便深陷其中。
而在這時候,最為頭痛的恐怕就是左父,他本以為衝著自己的企業而來,便是為了搞垮左氏,因此才好不容易想到了這麼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他甚至已經感覺隻要自己付出這些東西,便能夠將自己的女兒帶回來。然而現在卻沒有想到,他們好像遠比自己自己先前設想的一樣難以搞定。
“那你要什麼?”在聽筒之中,尚且能夠傳來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很顯然左父是在進行著持續的試探,並且對鍾棋萱和許岩即將要說的話進行一定的猜測。
鍾棋萱這次沒有回答。
“你準備趕盡殺絕?”左父咬牙切齒地說道,“想要左氏的全部?這對你們來說並沒有太多的用處,而且做人也不要太過貪心了,做人留一麵日後好相見的道理,不會還需要讓我教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