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鍾棋會舒了一口氣,恐怕自己也應當期待爆發的那一天,甚至於期待左父“玩膩”的那一天。
在這種情況下,鍾棋會唯一擔心的就是在自己看不到的時候,喬蘊受到過痛苦的待遇,如果沒有的話,鍾棋會覺得自己的痛苦都算是值得了。
不過,倏然間鍾棋會又想到了一件事兒。
這讓他頓時冒了一身冷汗。
如果左穎的父親能夠做到將喬蘊的視頻給自己看的話,恐怕……自己所經受的一切,可能也會到達喬蘊的眼裏。
因為他恨得不隻是自己,而是兩個人,甚至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所以在破壞這些的時候,他應當有著無比的成就感才是……
想到這兒,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喬蘊的痛苦。
“鍾哥哥,我加了個社團,你有沒有興趣啊?”
“鍾哥哥鍾哥哥,真的很有意思的啊。”
“誒!”
“什麼?”
“手語啊。”當時的喬蘊表情很是認真,“我覺得應該很有意思,萬一以後遇到聾啞人了,或者我突然不能說話了,我們還是可以交流啊。”
當時的鍾棋會完全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但是卻抵不過喬蘊的熱情和她一起去參加了很多次社團活動。
讓鍾棋會意外的是,喬蘊這次居然是真的激情滿滿,一連去了多次也完全不知疲倦,反而越發喜歡的模樣。
甚至還有幾次開始埋怨鍾棋會不用心,兩人閑來無事的時候也經常進行這種交流和互動。
想到這兒,鍾棋會好似是倏然有了主意。
他倏然起身,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用垂著的手,看似撩衣角一般,做幾個小小的手勢,在旁人看來恐怕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
但因為他和喬蘊曾經有過這樣的互動,說不定喬蘊還會記得吧……到時候隻要問問她有沒有受到欺負,自己也就放心了。
想到這兒,鍾棋會倏然覺得信心滿滿,雖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再次見到喬蘊。
第二天一早,許岩派好的人便就已經等在了派出所門口。
鍾棋萱在許岩的庇佑之下,根本沒有出麵,甚至也沒有接聽電話,全程都是由許岩來負責的。
隻不過鍾棋萱一直在一旁仔細聽著對麵的話,在聽說左家根本沒有來幾個人,但是左父親自到了的時候,鍾棋萱覺得喜憂參半。
但許岩卻在一旁安慰讓她放心就是。
一個小時之後,在忐忑不安當中,許岩接到了一個電話,掛後便笑著對鍾棋萱說道:“走吧,去找左穎。”
“真的搞定了?”鍾棋萱瞪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許岩隻勾唇一笑,這讓鍾棋萱恨不得立刻親一親他的臉,總覺得這也太過神奇了一些。
一夜沒睡的許岩自然已經做了周祥的安排,將左穎藏在了一個出租屋內,並且打點好了這些人的關係,不會出什麼岔子。
在去往出租屋的路上,鍾棋萱有些忐忑,幾次抬眸望向許岩,竟有些無言以對,不知道許岩從什麼時候起,真正變成了自己的主心骨,真的能挑起這些大梁,真的能為自己做不少的事情了。
然而在推開門的那一刹那,鍾棋萱還是有些震驚的。
雖然在監外執行之前,左穎已經梳洗幹淨,但她的眼神和動作,還是能夠讓人一眼看出些許不正常。
“她真的瘋了?”鍾棋萱轉過頭,用口型對許岩說道。
許岩抬眸看了一眼,無奈地點了點頭。
恐怕是這樣的。
麵前的左穎好像完全不認識兩人了一樣,目光呆滯,不哭不鬧,沒有了絲毫意氣風發的感覺,也完全不似當時挾持滿滿的時候,那般瘋狂的模樣。
鍾棋萱覺得她應當是在牢裏受了什麼刺激才是,同時也覺得難怪左父已經瘋狂到了如此的地步。
隻不過,鍾棋萱並不認為左穎這幅模樣,就是左父要對付鍾棋會和喬蘊的理由,他若是稍微理智一些,就會完全明白一切隻不過是左穎咎由自取罷了,鍾家不追究他們的責任已經算是法外開恩異常仁慈了,他們卻還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對付鍾家,難免讓人唾棄。
所以在鍾棋萱打電話的時候,完全沒有半點兒猶豫或者手軟,而是異常堅決地撥通了左父的電話,隻等著那端的反應。
電話是許岩準備好了的,並且已經安裝了變聲器,最大限度將鍾棋萱置於安全的地位。
所以左父正在著急有人急速劫走了左穎之後,便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