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應該應該,哪來的這麼多應該!”出於擔心,也因為見過左家人的喪心病狂,剛聽到這個消息的鍾棋萱就像是瘋了一樣,完全不知道應當怎麼辦,“我哥平時理智得要命,但是一遇到有關小喬姐的事情就亂了方寸,他能把小喬姐救出來才怪,現在看來恐怕是已經把自己搭進去了!”
鍾棋萱沒有注意自己的語氣,所以那頭的鍾太太因為驚恐和不安,已然抽噎了起來。
這時候鍾棋萱才剛剛覺察到自己的不對,所以趕忙勸了幾句,又硬著頭皮說道:“交給我了。”
隻是在掛完電話之後,鍾棋萱便覺得有些頭痛。她敢保證,如果是左父抓走了喬蘊的話,自然不會讓鍾棋會和喬蘊好過才是。
可現在如果輕舉妄動壞了鍾棋會的事情的話,豈不是會給兩人都帶來危險。
在一切都沒有辦法確定的情況下,到底應該怎麼辦。
鍾棋萱想到這兒,隻能先去公司看看到底有什麼情況,鍾棋會之前沒有回家,應當是在公司找人調查了才對。
原本想要去翻弄文件的鍾棋萱,在總經理辦公室門口,便被陳賞喊住。
當陳賞篤定地告訴鍾棋萱“鍾棋會去了左家”的時候,鍾棋萱簡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她恐怕鍾棋會剛剛知道喬蘊下落的時候,與自己也是一樣的心情。
如今的左家,根本不圖鍾家的錢,甚至不圖鍾家的一切,如果他想要所謂的“報仇”的話,怕是可以隨時要了他們的命。
鍾棋萱有些不能理解左家的這種恨意,僅僅是源自左穎?想到這兒,她咬了咬牙,對陳賞說了幾句,如果有什麼消息及時聯係自己。
而後她便開始聯係自己的朋友,動用所能夠動用的所有靠譜人脈,讓他們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默默查一下左穎的下落。
她知道左父的這種做法,必然與左穎有莫大的關係,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他不可能有這種突然而來的仇恨才對。
沒想到,這一調查還真的讓她查到了一些東西,電話那頭的聲音剛剛傳來,她便轉為一臉震驚的模樣。
她似乎更加篤定,鍾棋會和喬蘊定然都是在左父的手裏了。
因為得到的消息是,左穎瘋了。
具體瘋成什麼樣,尚且不明,隻是得到監外執行的權利,顯然她的病也不是那麼輕鬆。
讓鍾棋萱感覺到有些激動的是,她就在這一兩天會出獄。
放下電話之後,她便暗自盤算了一陣。以左家的勢力而言,鍾棋萱的監外執行很可能是有些貓膩存在的,可能事情沒有這麼糟糕,隻是左父氣不過,想要找鍾棋會和喬蘊報複也說不定。
鍾棋萱和鍾太太一樣擔心現在喬蘊和鍾棋會下落不明,如果隨意做出一些什麼舉動的話,激怒了左父恐怕會更加可怕。
現在鍾棋會和喬蘊都可能會在左父的手裏,應當性命無憂,不然的話,鍾棋會定然早已采取了別的辦法。
可是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左父放人,同時又讓他不敢傷害鍾棋會和喬蘊兩人呢……
鍾棋萱倏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也是在這兩天之內必須要完成的一個舉動。
挾持。
根據陳賞所說,左父幾天前便是在醫院將喬蘊打昏了帶走的,而鍾棋會自然是為了救喬蘊,可能出了什麼意外沒有將其救出反而將自己套牢在其中了。
這樣一來,最好的辦法不過便是找到左父所忌憚的東西,才能與他平起平坐談條件。
鍾棋會當時或許是著急了才選擇了鋌而走險的辦法,但這次鍾棋萱絕不可能再有什麼著急的行為,否則一旦失去這個機會,可能就很難再將兩人救出來了。
就在鍾棋萱咬咬牙下了決定準備開始籌備這件事情的時候,許岩的電話竟然打了過來。
鍾棋萱猶豫了一下,緩緩接起,聲音甜膩,根本不像是方才緊鑼密鼓找人調查左穎的模樣。
不過許岩一聽便覺得不對,聲音低沉:“媽跟我說過了,鍾棋會和喬蘊的事兒。”
“呃……好吧……”鍾棋萱有些心虛,她並不想讓許岩知道自己在冒這種風險,“我在買東西呢,不跟你說了啊……”
“嗯。”許岩沒說什麼便掛了電話。
於是鍾棋萱又開始找自己可靠的心腹商量挾持左穎這件事兒的可實施性。
然而三分鍾之後,正當鍾棋萱和對麵就一些細節問題爭執討論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倏然開了。
她正想發火是誰這麼沒有禮貌,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鍾棋萱立刻嘴角抽搐,很是不安地說道:“你……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