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砂忍的隊長是個用破布遮著半張臉的男人,名叫馬基。
我在木葉邊境接手了他們。
尾獸的感覺是很敏銳的。
或許是我身上的氣息讓它們恐懼,守鶴難得的安靜了下來,不再與我愛羅爭奪身體的主導權。
這讓我愛羅很願意親近我。
我想我的名聲在外並不顯赫,馬基似乎並不知道我,見到我的第一麵的第一句是:搞什麼,派個小孩子來!
從心底來說,我是很高興的,因為這證明我收斂自己氣息的功夫越來越好了。
從前,在家裏常常因為無法自如的控製殺氣,會讓佐助和鳴人感到不自在。
但是作為一國的外交使者,我被小看是對火影大人的不尊重,就算用腳趾頭想,也應該知道我是火影大人派來的。
冷然的說道:“我叫做孔雀,請多多指教!”
我愛羅的存在感實在是太過強烈,在他後麵的他的哥哥姐姐,勘九郎和手鞠,則是一臉懷疑的看著我。
畢竟,我看起來比他們要小。
風影大人的兒女,竟是以貌取人,真是為砂隱的未來擔憂。
交換了入外交卷軸後,我帶著他們飛躍在叢林之間。
他們的身上,帶著不祥的氣息。
馬基的眼睛總是盯在我的後背上,這讓我很是不高興。
但我已經養成了總是一臉麻木不仁的麵孔,所以他們可能並不覺得我發現了什麼。
之所以會變成這張幾乎沒有表情的臉,是因為每次殺人之後,我都不知道該表現出什麼樣的表情。
高興?
顯得很變態,我並不喜歡殺人。
傷心?
顯得很優柔,實際上我是一個剛毅的人,並不喜歡別人看見我柔弱的一麵,更確切的說,是不喜歡有人看見我軟弱的一麵。
如果不能笑也不能哭,當然隻能冷漠以對了,久而久之,我忘記了怎麼表現出自己的喜怒哀樂。
作為先知的悲哀,被我藏入眼底。
和他們接觸的越久,我就越能看清他們的未來。
我愛羅,是對未來忍者世界至關重要的人。
然而,他並沒有遇見一個好的引導者。
父親、親人、老師,都沒有將他引上正確的道路。
滿是殺念的眼睛裏,他朝著我露出悲傷的笑容。
“我,想要你的血!”
水壺咕嘟嘟的響著,裝滿溪水的水壺被我提起。
我想要幫助他,拯救這一個詞來的太沉重,他是個好孩子,最終會走向光明。
作為我,隻想要將這時間提前。
建立在鮮血和死亡之上的成長,難免顯得太過淒涼。
傷痛在他的過去已經足夠,而我想要從此處切斷。
我站立在溪水之中,水流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從上遊流下。
我愛羅恐懼的看著我,問:“這裏是哪裏?”
我抬頭看了一眼暗紅色的天空,為他解說:“這裏,是人間和地獄的交界處,三途川!
走過這條河,對麵,就是地獄!”
我的紅蓮,從那裏而來。
守鶴被這可怕的世界驚醒,和我愛羅搶奪身體的控製權。
他的腦袋像要炸開,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一隻眼睛,開始變化。
我轉過身去,走上岸:“一尾,如果你不想永遠留在這既不是人間也不是地獄的空間,你就繼續折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