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虛空中,雷光交錯,洪聲隆隆,仿佛要把這一片虛空崩碎似的,勢不可擋,無可匹敵,充斥著一種霸絕天宇的“勢”。然則,這一片紫蒙仿若無窮無盡,雷光雖然浩大,卻蕩不起一絲漣漪,好似亙古以來就存在似得。
“轟”“轟”“轟”……就在這一片紫蒙與雷光包裹的中心,爆發了一係列的轟鳴,仿若遙不可及,又如近之毫厘;仿若亙古存在一般,又如剛剛發生一般;仿若持續很久,又如霎那一瞬間;仿若真實存在,又如虛幻一般,夢入回腸。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幾億年、幾百萬年,也可能幾萬年、幾千年,或許是僅僅一刹那。一切都恢複了平靜,沒有了轟鳴聲,沒有了爆炸聲,仿若什麼也麼有發生似得。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卻是誰也掩蓋不了的事實。
若仔細一看,紫蒙與雷光包裹的中心,有一團模糊的物質,其狀如嬰孩,四周灰蒙蒙的霧氣圍繞,內層顯赤,赤中顯紫。無盡雷霆與紫氣淬煉著這團物質,使其更像嬰孩,更加完美。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嬰孩已經成型,皮膚晶瑩剔透,隻是麵部稍顯木納。突然,於無盡紫蒙深遠處,襲來一團血紅色物質,其狀與雷光中的嬰孩無二,進入雷光中,與嬰孩融為一體。慢慢地,嬰孩四周的各色霧氣也融進其體內,而留下的隻有等待。
時光飛逝,在這紫蒙與雷光中仿若時間無意義似的,轉眼四十九萬年過去了。血色物質、晶瑩原嬰、各色霧氣已經完美融為一體,嬰孩更加剔透,麵部表情也豐富了起來,其頭出漏一團灰氣,灰中顯赤,赤中隱約帶紫。正符合天地氣運黴運,灰為黴,赤為運,紫為帝相。
慢慢地,嬰孩腹部開始上下起伏,如呼吸一般。隻是讓人驚奇的是,四周除了雷光閃電,就是紫蒙一片,何來的空氣?紫蒙包裹雷電,雷電包裹嬰孩,形成了一個大包圍圈,是那麼的異類,又那麼的挈合,仿佛本應該如此似的。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當嬰孩已經趨於完美時,無盡紫蒙虛空中走出來一人,大約四十歲左右,其身材高大挺拔,麵容英俊,身著金黃色衣袍,一頭黑發自然披散著,說不出的威嚴與大氣。最令人難忘的是其雙眼,其眼太過深邃,仿若看透了千古,令人不敢直視。
其腳踏虛空,徑直走入雷電中,令人驚奇的是,這一片雷海對他毫無影響,仿若雷海絲毫不存在似的。他走到雷海中心嬰孩處,停了下來。眼神中帶著些許茫然,喃喃自語道:“宿命,何為宿命?罷了罷了,就將它留給吾兒吧。”
語畢,其手輕輕往前一推,那嬰孩便是飛出雷海,於紫蒙中前行,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視野中。隨後,那中年男子也是一步踏出雷海,於紫蒙中遠去,消失。
不過無盡虛空處,卻隱隱蕩著一句似來自亙古的話語:“吾兒,記住你名,龍翔九天,燁盡天明,是為龍天燁!”
紫蒙與雷電還在,隻是少了一個嬰孩。就在那中年男子遠去之後,突然憑空出來倆人,這倆人中一人渾身紫氣繚繞,身材中等,隻是看不清麵容;另一人身材高大,兩米五左右,渾身雷電交錯,麵容平常,隻是渾身流露著一股剛正、浩大的氣息,不怒自威說的應該就是他。
這倆人雖說身材不等,但站在一起卻說不出的和諧與正常,仿若本應如此似的。他們一步踏出,正好出現在那中年男子剛才站過的地方,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令雷海都退卻了,主動讓出一片空間。
那渾身紫氣繚繞令人看不出麵容之人,前踏一步,來到嬰孩剛才所在之地,一伸手,便是出現一片光幕,顯示出嬰孩現在的位置。隻見嬰孩還在往前方無盡紫夢處飛去,好似沒有方向,偏偏還是那麼準確的向前飛,猶如終點就在前方,那裏就是他的目的地一般。
兩人目光注視著畫麵,良久,紫蒙中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眸子裏的情緒變化,落寞的意味漸濃,緩緩開口:“走了啊!”。
“是啊,走了!”身材高大魁梧之人也是輕歎口氣,看著光幕中逐漸遠去的嬰孩,在心底獨自體會著五味雜陳。
“走了還會回來嗎?!”紫蒙中人的一句話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問著旁邊的魁梧大漢。
“也許吧。”他輕聲回答,語氣中夾雜著十分的不確定。
氣氛陷入沉默,沒有人說話,沒有人言語,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光幕,漸漸地,兩人的身影開始模糊,直至消失不見,仿若從未出現過似的。
“真的是也許嗎?!”
且說這邊嬰孩處,依舊向前飛去,像是漫無目的,又好似終點就在前方,不可琢磨,不可想象,無法理解與推測。當然,這片地域已沒有了雷海,但紫蒙依舊存在,仿似永無盡頭。在這裏,時間,空間已毫無意義,唯有那不斷移動的嬰孩顯示著空間的變換,歲月的流逝。
在這嬰孩不斷移動的時間裏,他的腦中的三色之氣越來越靈動,不斷地混合、糾纏,其程度也愈亦加深,直至有一天,那三色之氣混成一團球形,紫色隱藏其中,赤色其外,灰色包圍,仿佛與之前無太多變化,實則相差十萬八千裏。因其灰色居外,裏麵的紅色便被隱藏起來,紫色更是消失無蹤,非無上大手段無法看破,無形中便起到一種保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