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那道聲音望去:
一位身穿黑色蕾絲連衣裙的少女正站立在他們班們那兒,她的五官非常好看,而且讓大家感到她的五官實在是像一個人,可又想不起來是誰,對於她最好的詮釋隻能用一個詞來釋義最合適不過了一朵“罌粟”花。美麗卻有毒,讓人想接近,哪怕有毒。
“我可以證明不是那個女孩拿的,因為——是有人故意把手鏈放入那個女孩的抽屜裏,如果不信,我有視頻。”那朵罌粟花又發言了。
“嗬!好大的口氣,就算你有視頻,也有可能是你自己做的呢!”
煙瀟瀟馬上出來反駁。
我就說很像一個人呢!原來是她。有意思了。紫琳在心裏想著。
“視頻是真是假也可以驗證,不過……我倒是挺期待那些“看客”看完後的反應呢!嗬嗬。”
又是那朵罌粟花,自從她站到那裏的那一刻,昔憶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從沒離開過。
而米陽也注意到昔憶的目光了,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但現在也隻能先忍著,因為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而這邊的香薷正不知所措的看著紫琳,可惜紫琳沒說一句話。
香薷隻好硬著頭皮說:“抱歉啊!可能是我弄錯了,不好意思大家,耽誤你們時間了。
香薷這個女孩其實還是挺禮貌的,不像紫琳和煙瀟瀟那樣驕傲。
大家也隻好草草的散了,不過他們還是一直在議論那個救場的女孩是誰,各種版本都有,但是,昔憶好像聽了跟沒聽一樣。
不過,急性子的米陽可就按耐不住了,因為有些人說的實在太難聽了。
“我警告你們,不許在議論那個女孩,不許在瞎猜了!”
米陽在講台重重宣誓完畢後,很瀟灑的回到了座位上。
結果,第二天,版本大都變成了這樣:米陽腳踏兩條船,一邊喜歡昔憶,一邊又護著那個女孩等等諸如此類的版本流傳了起來。
但是,米陽現在一點也不生氣,因為——昔憶消失了。
從昨天那個女孩的出現,昔憶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然後連晚上的晚自習都沒上,讓米陽替她請假。
米陽當時也覺得沒什麼,可是今天都快過去了,昔憶還沒來,更讓他發愁的是,昔憶手機關機了,怎麼也聯係不上她。
該死!昨晚應該問她她去哪兒的,哎!昔憶啊!你到底在哪兒啊?!米陽心想著。
“喂!米陽,老師叫你呢!”同桌大大退了一把米陽。
米陽才反應過來,立馬站了起來,“老師,我要請假,我有急事,請幾天我也不知道,就這樣。”
米陽請完假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而在一家私人咖啡廳裏,昔憶正和那朵罌粟花對立坐著。
“虞雨櫻,你到底想幹嘛!彌補你的罪過?不好意思,我原諒不了。”
昔憶有些氣憤了。
而坐在對麵那個叫虞雨櫻的少女並不生氣,臉上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模樣。
良久。她才淡淡開口。
“夏夏,你……其實還是不能釋懷的對麼。”
這是陳述句,沒有半點疑問,因為虞雨櫻已經篤定坐在她對麵的那個女孩沒有釋懷,並且,恨她入骨。
“既然知道何必再問。虞雨櫻,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是,如果當初沒有這無所謂的樣子,你也騙不了我,不是麼。”
這也是個陳述句,她們對對方都深知,但卻還是要這樣說。
“對於過去,我很抱歉,隻希望你能原諒!”說完這句,虞雨櫻沉默,而昔憶也沉默了。
良久之後,虞雨櫻再次開口,不過這次開口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他……其實是相信你的。隻是你不夠了解他,因為你從來都隻會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幻想別人是什麼樣的,幻想他是什麼樣的,幻想我是什麼樣的,可是你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嗎?不知道。因為一個一直活在自己幻想中的人是永遠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
原本雲淡風輕的她也漸漸憤怒起來了。
昔憶聽完苦笑。也許,自己真的是這樣呢。
“對不起。”
昔憶的這句“對不起”完全是從喉嚨管裏硬擠出來的,因為她還是忘不掉她之前的所作所為。
說完這句昔憶頭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咖啡廳,天空剛好下起了雨,昔憶就這樣淋雨一直走,好像她的目的地很遠,也好像每走一步就像走了一個世紀。
她就這樣一直走著,直到米陽看見了她。
在她昏過去最後的記憶裏,隻看見一個人正向她奔來,她認為是他,很想捉住,但還是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