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枕著香枕,身上蓋著錦被,聶晨做著香甜的美夢。夢裏聶晨見到了十年未曾見過麵的爹爹,爹爹還是十年以前那般模樣,一點都沒有變化。而十年前的聶晨,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
朝陽劃破天際,陽光照射進了房間裏,躺在床上的聶晨在這一刻突然的驚醒了。
爹。聶晨驚呼道。睜開雙眼,看著偌大的房間裏空蕩蕩的,哪裏有爹爹的身影。
聶晨一拍腦門,才驚覺是南柯一夢。
身在熟悉的房間裏,躺在睡了十年之久的床上,聶晨的心裏感觸良多。
爹,十年了,你什麼時候能回來?晨兒好想你。聶晨碎碎念叨。
爹,還記得你走的時候,你和晨兒的十年之約嗎?再過一個月就是晨兒的成人加冠禮了,你說過會趕回來親自為晨兒加冠的,你能否實現諾言?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聶晨打算起身下床活動下筋骨,在床上都躺了一天了,對於聶晨好動的性格來說,躺在床上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就在聶晨打定主意就要下床之際,房間的大門從外麵推了開來。聽著“吱嘎”的響動,聶晨抬頭看向了房間門口。看見來人,聶晨微微一笑。
一大早的你怎麼來了?昨天晚上辛苦你了。謝謝你照顧我。聶晨說道。
昨天晚上我不說說了嗎?你是我弟弟,照顧弟弟是應該的。秦若嫣回答道。說話的同時,她放下了手中端著的盤子。
秦若嫣說著這話的同時,自己都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發燙。這個理由確實有點牽強了點。
圓規正傳,秦若嫣從盤子裏取過了一小瓷碗的白粥,外加一小碟的青菜,擺在了方桌上麵。
看著聶晨的模樣,秦若嫣麵色一板說道:“怎麼,身上的傷還沒好嗎?難不成還要本姑娘喂你不成。”
聶晨一聽,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了。緊接著,聶晨穿好了衣衫下了床來,坐在了方桌前,端起了桌上的白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坐在一旁的秦若嫣,看著聶晨吃的狼吞虎咽的模樣,會心一笑。沒想到秦若嫣的這一笑,正好被吃著白粥的聶晨瞧了個正著。
秦若嫣鬧了個大紅臉,隻好嬌聲嗬斥說道:“快吃,吃完早點之後,叔父叫你去大廳見他。”
叔父叫我?知道是什麼事嗎?聶晨問道。
秦若嫣搖了搖小腦袋,說道:“不知道。不過,你吃完了早點去大廳見到叔父,不就知道答案了嗎?”
聽著她這麼一說,聶晨覺得有道理,當下不在言語,集中精力消滅起了瓷碗裏的白粥。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聶晨吃飽喝足之後,秦若嫣收拾好方桌上的碗筷,踏著蓮步走出了房門。想著之前的事,當下聶晨收拾妥當,邁出了房門朝著聶府的大廳走去。
穿過走廊,走過涼亭,約摸走了五百米的距離,聶晨終於到達了最終目的地,聶府大廳。
走上台階,跨過大廳的門檻,聶晨來到了大廳,這時在大廳的上首位置上,已經有一位中年男子端坐其上,正是聶家當代家主聶東來。
隻見聶東來大約四十五六歲,長得一張國字臉,他端坐在那裏,使人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看著聶晨的到來,坐在上首的聶東來微微一笑,伸手理了理下顎處的長須,然後說道:“晨兒來了,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多謝叔父關心,晨兒身體已無大礙。聶晨彎腰行禮,然後答道。
那就好。聶東來接話道。
不知叔父一大早喚晨兒過來有什麼要緊的事嗎?等了一會兒,眼見聶東來賣起了關子,聶晨隻好單刀直入的詢問道。
聽著聶晨急不可耐的話語,聶東來斜視了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原本以為昨天比武一戰,他的耐性會有所提升,現在看來聶晨的忍耐程度還是不夠啊!還需要磨礪。
心中有了定計,聶東來也就開口說道:“一大早叫你來,是因為欣兒的事。”
欣兒她怎麼了?聶晨問道。說話的同時,聶晨想到那一張冷若冰霜的俏臉,身體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欣兒她又離家出走了。聶東來說道。
歎息一聲,聶東來又道:“這已經是這一個月來第三次離家出走了。”
晨兒,今天叫你來的任務就是把欣兒給我毫發無損的找回來。你接受嗎?聶東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