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洋洋灑灑地下起雪。
負卿記得上次和皇帝同榻是八月份,那夜屋外下著雨。
似乎隻要和皇帝同榻就發生不了什麼好事,上一次被親,這一次更過分。
細細碎碎的親吻沿著肩頭至鎖骨再往下。
有些涼,有些癢。
丞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阻止,或者要怎麼阻止。
丞相少時父母雙亡,此後從來沒有人對他溫言細語過。那年那個少年在溫柔問自己疼不疼時,丞相就覺得自己恐怕從此陷入了一個荒唐的夢境。
衣衫被褪下,寒涼一瞬間侵占了四肢百骸。
下一刻皇帝人覆上來,隔絕了寒冷。
皇帝親丞相眼皮,墨玉似得發垂在臉頰兩側,覆蓋在丞相披散在枕上的發上。
“愛卿。”皇帝低語。
然後一種鑽心的痛從下至上傳來,丞相忍不住咬唇,傷口便有血滲出來。
“愛卿……”
總之是個疼痛交加的夜晚。
次日天際放晴,丞相哀歎一聲,隻覺得全身的骨頭錯了位。
皇帝到底是沒經驗的,做起來幾乎顧不得旁,像頭失控的瘋牛,橫衝直撞。丞相默默想著千萬不要這個時候想上茅廁。
“愛卿。”皇帝也醒了,丞相一僵,不知道酒醒的皇帝對昨夜的一切還記得多少。
畢竟皇帝忘性大也是有前車之鑒的。
好在這次皇帝記性並不是太差。
皇帝從身後摟著人,臉埋在丞相頸窩,蹭一蹭。
“愛卿,朕決定了。”
丞相抿唇,等著皇帝的下文。
皇帝深吸一口氣:朕決定,拉愛卿一起斷子絕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