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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壯是個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的純爺們。百分之一百不添加香精,色素,防腐劑的純爺們。雙臂能跑馬,拳頭可站人,說的就是他。

可是一向吃嘛嘛香,身體唄棒,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的他,卻紅顏薄命英年早逝了。

這在牛家莊的眾人看來是多麼不可思議啊。他的死引起來驚天駭浪。牛大壯之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傳傳出了二裏地。不少記者扛著長槍短炮,圍堵在現場,準備第一手資料。一切與此事有關的人都被驚動了,尤其是死者家屬。牛大壯的家屬不多,說來就一個,他爹——牛嫩草。可牛嫩草沒心情理會記者,隻是抱著滿身血汙看不出人形的屍體,涕泗橫流,聲嘶力竭,一臉的驚駭:“我的兒啊,你死了咋還縮水了啦呢?”

如果牛大壯現在還能說話,肯定會讓他爹把他泡到水裏,這樣注水還能多出2兩肉呢。

可惜,沒有如果。

牛大壯死的那天早上,天還沒下雪,陽光既溫暖又燦爛,照的人屁股暖洋洋的。牛大壯抓抓屁股,準備去街口買早餐。豆漿油條還有牛大壯最愛的白麵大饅頭。牛大壯喜歡白麵大饅頭沒別的原因,就是饅頭又白又細又軟又香,看著好看,捏著好玩。正當牛大壯一如既往的坐在早餐攤上捏饅頭的時候,突然來了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牛大壯心想,又是來騙牲口的,於是他頭也不抬,繼續專心致誌的捏饅頭:“不健身/不跳舞/不瑜伽/不借錢/不貸款/不買馬/不投資/不買安利/不找導遊/不學英語/晚上不寂寞/不想當保鏢/不會拍gv/不願意當男!公!關!”一般牛大壯說完這句話,所有推銷人員自動散去,可是今天的情況,有所不同。牛大壯發現西裝男仍然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他突然覺得菊花一緊,感覺不對。須臾之間,西裝男從拔出一把槍,“砰砰砰——”牛大壯高大的身軀無力的向後倒去,猶如一個破了很多洞的篩子,篩的滿地都是血。血濺到了豆漿裏,濺到了油條上,玷汙了原本香軟細滑的白麵大饅頭。誰的尖叫,誰的奔跑,誰的混亂,牛大壯都不在乎,他隻看到自己的饅頭從手上滾落,越滾越遠,想脫手的風箏再也不見。

“我的饅頭……”無人聽見牛大壯發出的最後的吼聲。

牛大壯在一片漆黑中恍恍忽忽紅紅火火何厚鏵,飄飄蕩蕩,不知身在何方,我死了嗎?還是在夢中做客?牛大壯想不明白,於是牛大壯開始分散起自己的注意力。突然發現一個白影從身邊跑過。牛大壯不暇思索的追了過去,然後撞上白影,追尾了。

痛!痛!痛!牛大壯因為追尾的劇痛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牛大壯泡在水裏。不是牛大壯他爹實現了牛大壯的心願,而是牛大壯穿越了。牛大壯原先是一個身高兩米,寬肩窄臀,一身古銅肌肉的鐵血壯漢。現在的身體,麵若桃花,膚若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穿著一身貓咪裝,頭上頂著黑色貓耳,尾椎還伸出一條黑色尾巴,牛大壯看著倒影一下子愣住了,尤其是在下半個身子摸到一個零件時,他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是覺得欣慰還是覺得遺憾。

的確,嬌弱的美貌少年(而非少女),貓(情)咪(趣)裝,野外,戲水play,一瞬間可以讓人腦補無數恩怨糾葛愛恨情仇了。

懷著一顆感恩的心,牛大壯還是接受了現實,不管是這精致的長相還是可愛的貓咪裝他都hold得住。他雙手合十,朝著天空拜祭了一下,“你的人生我接管了,放心的去吧,我絕對不會強你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