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碸也沒有辦法,洪雕原本還包有希冀的內心也是失望地哀歎了一下,然後感歎果然沒有想得那麼簡單就能找到。
而同樣的,從到這裏後就不斷翻來覆去地月潤也是在一頓無腦運動後,累得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上,一邊氣喘籲籲,一邊抱怨道:
“真是的,那家夥也不留點什麼可以注意的東西,而且都那麼多年了,鬼知道地點是哪裏啊。”
對於月潤的這番話語,洪雕聽到後,感歎這家夥想得實在太天真了,但內心卻又不禁也是有所共鳴,心裏想著,如果對方留得更明白點多好。
而原本四下環顧的月碸,聽到這番話卻是定了一下,然後微微低首,陷入了沉思,在莫約數息之後,他原本朦朧的瞳孔瞬間收縮,然後如幡然醒悟般昂起頭顱,大聲喝道:
“找那些很標誌或者那些不會因為時間推移而產生太大變化的東西!”
月碸這突如其來的大喝,讓得原本已經有些放棄的洪雕和月潤表情一滯,不過看到月碸突然認真的表情和已經在四處尋找的樣子,他們兩人也是相視了一眼後再次動起身來,向四周搜尋起來。
翻躍上一棵較為高大的樹頭,月碸目光微眯,掃向四周,欲要將能發現的東西都一覽而入。然而不管他再怎麼仔細,卻仍沒有發現什麼不會因為時間推移而產生變化的東西,而此時太陽已經慢慢地接近地平線了,如果再找不到的話,他們到了夜晚就更沒辦法了,想到這裏,饒是一向冷靜的月碸都有些著急起來。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月碸來到一個湖邊,湖的麵積十分寬大,湖水的源頭則是一條一直往深處延伸的小溪,站在枝頭看著折射著黃昏而璀璨的水麵,月碸不禁內心猜測是否有什麼可能,然而不論他怎麼看,都找不出這個湖有什麼符合的特點。
“碸哥,沒找到啊”
“我這邊也沒發現。”
就在月碸在枝頭無奈的時候,分開搜尋的洪雕和月潤也聚到了這處湖泊邊,隻不過從他們的表情加上回答來看,也是毫無所獲。
到了這步,月碸心情也是有些失落,內心知道看來是沒戲了,因為此時日落夜起了,再找下去估計也沒有什麼機會,相反進入夜晚的話也會變得危險。雖然說這外圍的妖獸已經鮮少,但是夜晚的話還是難保有些妖獸出沒,所以他也隻能做出決定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
然而,正當他打算開口結束這次尋寶的旅途的時候,識海內的碑台卻是傳出了一股異樣的信號,然後他的目光便見到原本平靜的水麵下有著一道身影如矢般劃過,直射正從湖邊朝這邊走來的洪雕。看到這裏,他一聲驚呼。
“小心!”
隨著月碸的一聲驚呼,瞬間打破了這邊原本還算祥和的寧靜。而他的話音還未落下,水下麵的疾影就在下一瞬間突竄而起,如箭般破竹而出。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危機,毫無防備的洪雕瞬間陷入了呆滯,直到疾影即將擊中他的時候,因為身體本能的危機感才反應過來,瞬間調動起周身的法力。
“咚!”
說時遲那時快,僅僅隻是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洪雕原本站立在湖邊的身影,就被撞得如炮彈般直飛而出,再經過幾根枯枝的攔截後,直接重重地砸在一顆大樹上,砸得樹皮崩裂。
“別發愣!”
而就在洪雕被轟出的時候,月潤還沒從被襲擊中反應過來,隻是目光呆滯地看著洪雕那被撞飛而出的身影砸到樹上,然後慢慢從樹上滑落。看到這裏,發現他還在愣神的月碸馬上大喝。厚重的沉喝如同洪鍾般在他耳邊炸響,才將他從發愣中激醒,然後轉頭看向洪雕原本站的地方,臉色發白,雙目直瞪。
此時,隻見洪雕原本站著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隻令人生畏的生物在蠕動,它通體幽綠,腦袋尖扁,目光冰冷地對著月潤吐露著不斷顫動的信子;同時,那盤踞的身軀如螺旋地轉動。而隨著它的點點挪動,那幽綠的鱗光顯得十分瘮人,讓得月潤瞬間麵色慘白,僵硬的身子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