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碸哥碸哥,家主在找你!”
“哦?找我什麼事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一處宅邸後山的山腳下,一名少年正在一個由人工開鑿出來的山洞裏,憑借著中間一撮小篝火散發出的閃爍火光,認真地在搗鼓著他手上的某個不知名的東西。然而就在他全神貫注的時候,山洞外傳來一聲突如其來的呼喊讓得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眉宇間一皺。
隻見此時洞口之外站著一位身形略顯粗矮的圓潤少年,少年像是因為勞途奔波而滿頭大汗,就連呼吸都有點一喘一喘的,讓人可見其有些勞累;雖說此時外麵有著些許烈日,但是圓潤少年卻絲毫沒有進洞避暑的想法,因為他對於眼前的洞穴感到內心的畏懼,每每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居然能在這裏麵安然無事地生活他就有點不可思議。
隨著圓潤少年聲音的傳入,洞中的少年隻是停頓一下,卻並未放下自己手頭的動作,隻是話語性地回應了下外頭的來人,同時身子也沒有要離開的樣子。這讓外頭的少年在等了幾分鍾仍未見有人出來,隻能再次發聲。
“碸哥快點,家主找你呢,這樣拖時間到時候我也會倒黴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出來,反正又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吧。”
這回,洞中的少年終於是不耐煩的歎了口氣,同時無奈地把手中的東西放下,然後起身拍了拍身子,把原本因為長時間沒有移動而覆蓋在身上的灰塵都拍落後,便直接朝著洞口出去。
穿過僅有兩三丈左右長度的隧道後,迎著洞外璀璨的陽光少年踏了出來。此時,在陽光的普照下少年的身姿才完整的顯現出來,他皮膚茭白,麵容普羅大眾中略帶一點毅俊,棱角分明,還有著一頭被梳得向後仰躺的黝黑碎發,露出了他那不算太高的額頭,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陽光。而往下觀,他的身形高峻,乍看一下約為五尺過半(一尺三十三),但仍比起他身前的圓潤少年要高上小半個頭。至於身段的話,由於其此時身著寬鬆的麻衣,所以無法看出具體的情況,但是從他露出的手腕上的肌肉可以看出,他的身段應該不會有多差。
“碸哥,你怎麼又穿著這些破麻衣啊,被家主他們看見了又要被嗬斥的。”
而原本由於跋涉而滿頭大汗的圓潤少年因有幾分鍾的歇氣,他頭上的汗漬也已經被時不時的微風風化的隻剩下淡淡反光的水印。但是當他看到終於出來的少年時,臉上卻是掛起了無奈,因為眼前這位少年在這裏名義上的地位也不低,和自己一樣都是家族嫡係,他的一舉一動都對他們背後的家族形象有很大的影響,但他本人卻對這些毫不在意,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反正在別人看來我不就是個廢物,所以還能更差了不成?不過好在雖然嘴硬,但是他出去的時候還是比較規矩的。
“好了,看你跑得快融了似得,他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我真不知道,家主隻讓我來叫你去大堂。你說會不會是我們上次出去百花樓的事情曝光了?這下玩蛋了,完蛋了。”
出來後,少年先是表現的一臉嫌棄,然後伸了下僵硬的身子後再次問了下圓潤的少年,但是得到的回答還是一樣,不過也不是全無所獲,大堂兩個字就從一定意義上來說他可以猜到估計不會似乎什麼好事。而看著眼前這家夥那副兢兢戰戰的樣子,少年不禁無語,這家夥長得大隻卻像隻老鼠一樣膽小,當時問他要不要去時可是沒現在這麼擔憂。
“你怕什麼,這種事情在默城又不是隻有我們去過。”
“可是府裏我們的年紀是不允許去的啊。”
“你少廢話,你當時自己不也玩的很開心啊,現在後悔有個錘子用,而且就算被知道了又不會掉塊肉,家族以前不也有這樣的例子,最多就是被關上半個月而已,所以別瞎擔心等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