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錢被然七拖進酒樓後還未看清內裏的陳設,就又被她拉著直接上了二樓,“夥計,揀那好吃的好喝的給上兩桌,擺兩個雅間!”然七朝著最裏麵的一個房間直接走了過去,順便對著樓下的夥計吩咐著。
“好嘞,七爺您先稍候,小的這就給您安排。”一個夥計在樓下接口道:“樓上的,趕緊給七爺送壺好茶過去。”
“哈哈!七爺?”鄭錢側頭看著一身男裝的然七笑道:“你這丫頭,怎麼想起裝神弄鬼的扮男人了?還別說,咱這俊模樣確實能迷倒那些不開眼的小姑娘呢。”
“哪裏是裝神弄鬼,分明是大央與東洲的民風相差太多了!”然七癟著嘴話裏帶著幾分委屈對著鄭錢訴苦道:“在東洲以女子為尊,男子極少有那當家做主的。而你們大央卻剛好相反,女子哪裏有說話的權利?母親把我留在這裏本是為了學習建造梯田,耕種以及灌溉方麵的學問,可誰知,就是因為我是個女子,這裏竟無人肯實心教我!”說話間已是到了走廊的最裏端,然七伸手推開房門繼續說道:“這不,為了方便我隻好換了男裝……”
還未說完,她與鄭錢便都愣在了門口,原來這房間並非是空的,而是已經坐了四個客人。
鄭錢扥了然七一把,連忙對著裏麵齊齊望著她們的客人施禮道:“抱歉!我們唐突了,打攪了各位!”說完趕緊將一條腿已經邁進雅間的然七拉了出來,順手帶上了房門。房內的幾個互相對望著。
“奇怪了,”然七嘀咕道:“這都什麼時辰了,這裏還有人用膳。”
“什麼時辰我們還能管的住人家的肚子餓啊?我們不是也來用膳麼。”鄭錢不以為然地說道。
“嗬嗬,也是。”然七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扯開嗓子對著樓下喊道:“還有活著的沒有?趕緊給爺滾上一個來!”
“來了,來了。”剛才那個搭茬的夥計緊跑慢跑著上了樓,手裏還端著一壺茶,看見然七一行人還站在走廊裏也是一呆,眼睛四下掃了一遍,隨即趕緊說道:“七爺對不住,小的這一直以為樓上有人伺候呢,您慣常坐的那間屋子才來的客人。您坐這間可好?”說著就打開了剛才那間隔壁的房門:“這裏和那邊差不多,開了窗都很涼爽。”
然七聽了夥計的話,看也不看,牽著鄭錢的手提步就走了進去,“成了,哪裏都一樣,趕緊把我們這些人都給安排了,上菜吧。”說著,抬頭看見隨後走進來的祁承佑。然七馬上鬆了拉著鄭錢的手,似模似樣地行地學著男人的姿勢行禮道:“小可然七。剛才光顧著與故交把臂言歡,慢待了端王爺,還請王爺勿怪!”
“不敢,不敢。”祁承祥也立在門口一本正經的回禮道:“是區區不請自來,打攪了公子會友,也望公子海涵。”
這一問一答裝模作樣,看得鄭錢不禁莞爾,瞥見站在門口止步的默然與葉飄,她趕緊伸手招呼道:“默然,葉飄快進來坐。”
“是啦。師父還有那個厲害師伯也趕緊坐吧。”然七也小心翼翼地說道。唯恐自己一句話說的不對,引起葉飄的怒氣來。
“都坐下,別站著。趕了幾個時辰的路,想必是都餓了。”祁承祥笑嗬嗬地說道。若不是看在鄭錢和然七的麵子上,他還真覺得葉飄的身份是不配與自己坐在一個桌子上用膳的。可好像那兩位本應細致的女人卻都在某些方麵粗枝大葉得仿佛忘了自己的身份一般,與什麼人都能相處沒個身份高低,這點讓他很不能理解。
“對,先用膳,夥計把你們這裏的秘製米酒端上幾壇來,各位都嚐嚐味道如何。可是與帝都的烈酒味道完全不同呢。”然七興致勃勃地推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