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一詞可大可小,即可說人又可說事,唯獨利用‘風雅’來做文章就是很不‘風雅’的事了。
鄭錢的話說的雲淡風輕,卻是實實在在的抽了那狼狽為奸的二位公主一個嘴巴的。
搬弄是非,逞口舌之強這些各府後院常見的女人手段,擺到這應閑居來已是小氣了,再被鄭錢反戈一擊,就更是難看。
和孝公主與和敬公主對視了一眼,麵色難看,終是沒有再開口。
見她二人偃旗息鼓全沒了鬥誌,鄭錢勾唇一笑,也不再多說,輕移腳步想自己的座位走去。才一回頭就迎上了那豬頭驚豔的眼神,鄭錢移開了目光,不再與之交集。
祁承佑的心一緊,眼淚都快出來了。
“哇!”一陣驚呼聲意外的響起。讓鄭錢停了腳步,異香陣陣使人迷醉,竟壓了這滿室的花香。什麼味道啊?如此的難描難畫。讓人隻想沉淪,心甘情願的迷失其中!
“這是什麼花?開的這般好看?”
“從未見過……”
“美得不可方物!”
眾人議論著都向鄭錢湧來,倒是嚇了她一跳,什麼情況?自己才東拚西湊了一首詩就成天皇巨星了?粉絲們好熱情啊!
真正的天皇巨星是牽情,它開花了!
牽情花開,如夢似幻!圓盤大的雪白花瓣層層疊疊開的絢爛張揚,如薄霧籠著的皎月,看著雖美,卻是讓人不敢去觸碰的高潔。花香裏還暈著皚皚的酒香,稍一靠近,那迷離的感覺就撲了過來。
人,越圍越多,雜聲越來越小,滿室的人都看癡了去……
鄭錢也是癡了的。一種知己相依的情感漫卷過來。她不斷的被旁邊擠過的人碰撞著,腳步卻被釘在地上一般動彈不得。
牽情如我。若不封時寧願被丟棄遺忘也不會綻放。隻有遇到了肝膽相照的知己才會拚著耗盡所有盡情釋放,全部的一切源於你的珍惜!
緊握在袖中的手,被人牽住,鄭錢的視線還凝在牽情上,人卻已是離了花廳。
還是那片茂密的竹林與那小小的亭子,鄭錢被按著坐在圍欄上,眼睛冒火的看著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隻想伸出手去一巴掌把這禍害拍在牆上,揭都揭不下來……
想歸想,鄭錢什麼也做不了,因為她的兩隻手都被他捉住了,攥得死死的。
“放開!”鄭錢咬著牙說道。隻覺得他那爪子剛才不知道摸了翩翩哪裏,髒的要死。
搖了搖頭,祁承佑的眼中竟是害怕的神色:“不能放,錢錢會打死我的。”
“!”鄭錢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氣得要吐血!
“壽王殿下,您失儀了!抓著你的二嫂要幹什麼?”平了平自己的氣息,鄭錢冷冷的說道。
“錢錢,沒用的,你不要試圖用這個來氣走我。”祁承佑的眼底沒有一絲的波瀾,仿佛鄭錢說的話他早已了然於胸了。“從我們認識的時候,你就是端王妃了,我怕的隻是自己的命不長矣,不能護你一生,倒是從不怕這虛無的名份。”
“我不用你這花心蘿卜護我一生!上次就告訴你了,若是再有一次,我絕不理你!”
“看著你這麼的生氣,我,”祁承佑的聲音頓了一下,居然紅了臉:“我覺得開心呢!你隻要在乎我就行!我隻怕你不喜歡我了……”
“呸!”這廝真不要臉啊,鄭錢好想抓狂,自己明明氣得不行,他卻還這麼自以為是的自戀著,也算是個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