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建春堂已是夜深時分。
馬車裏鄭錢兩眼冒光地看著默然,直盯得他連戴著紗帽都能覺得無所遁形。
“我們沒什麼……沒怎麼樣……”默然小聲的解釋道。
“看出來了,時間不夠用。”鄭錢隨口答道。
默然:“!”
“撲哧!”一直在旁邊閉目養神的祁承佑用手掩住唇笑出了聲:“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什麼都說。”
“剛才,師兄也這麼問的。”默然挑起麵上的黑紗,望向車窗外。
“你那個師兄就是個大尾巴狼,他對你絕對沒安什麼好心。你若是不喜歡他,就要離他遠些。”
“咳咳!”默然努力維持的鎮定終於被鄭錢幾千年後的直白交流方式給打得稀碎。“藏真,我們都是男人呢!”
“那又怎樣?喜歡這東西本來就是沒有常理的。喜歡就喜歡,那是很沒辦法的事情。”這種禁忌之愛,對於來自於現代社會的鄭錢來說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對。她認為,那是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外人無權幹涉。
“這麼說,藏真你不會覺得我們在一起很奇怪了?”默然看向鄭錢,聲音裏是掩不住的驚喜。
“我是覺得你好端端的跑了這麼多年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呢。”鄭錢認真的看著默然說道:“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你看,你躲了這麼久還不是回來了?你心裏放不下的東西終究還是會捧起它的。”
“是的,我確實放不下……”默然低語道。
“那就去麵對吧,總有解決的辦法。況且那個大尾巴狼對你還是用了心的。這個很難得的。俺奶奶不是說了:易得無價寶難尋有情郎。你若也是存了這個心思,那就珍惜吧。餘下的問題兩個人去麵對總是好些。”
“藏真的奶奶不是很早就仙去了麼?”默然迷糊了。
“呃~這個不是重點……”忘了眼前的這個和敬公主的落跑新郎原是自己的竹馬玩伴了,果然是言多語失。
“我還沒問你們兩個是如何打到我家的屋頂上去的呢?”鄭錢忽然的想起了這個憋了好久的問題。
“是我自從那日在宮裏遇到了你就一直偷偷的跟了好幾次了,可總也找不到機會和你說話。端王府的禁衛眾多,我也不敢輕易現身。今天忽然就發現,王府的影衛都不見了。就想進去見你的。誰知道才找到你的院子就被壽王殿下發現了。”
默然是有顧慮,這個鄭錢十分理解。畢竟他在世人的眼中是個死去的英雄,他的父兄亦都在朝中為官,身居要職。他要保全家族的臉麵。還有那個駙馬的身份也是捆在他身上的枷鎖,讓他太難擺脫了。
“可憐的默然……”一想到這些,鄭錢就止不住的心疼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