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能說說你的神識是怎麼受傷的嗎?”大師兄同樣喝口酒後,問。
“七品符陣。”劉成頭也沒抬地說。
“咣當”大師兄的酒葫蘆掉到地上,在地上緩緩滾動,靈酒汩汩地往外流,劉成瞥了一眼有些呆滯的大師兄,連忙站起身,彎腰撿起地上的酒葫蘆。
“你......你膽子也太大了,連七品符陣你也敢闖,你參悟了七品符籙嗎?你連六品符籙也沒有悟出來,你就敢闖七品......”大師兄本來霹靂般吼叫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聲音戛然而止,滿臉疑惑地看著劉成,說:“小師弟,你說你是在幾品符陣中受傷的?”
“七品呀,大師兄,你怎麼啦?”劉成將葫蘆放在石桌上,聽大師兄的聲音有些顫抖,不解地看向大師兄。
“你破解了六品符陣?”
“嗯。”
“那你現在是幾品製符師?”
“六品。”劉成認為沒必要隱瞞大師兄,大師兄可是七品製符師,所以,老實地回答道。
“六品製符師?你真的是六品製符師?”大師兄還是有些懷疑。
“稀奇嗎?”劉成翻了個白眼,喝了口酒。
“快,把你製作出來的六品符籙給我看看。”大師兄理也不理劉成的白眼。
六品符籙被劉成放在儲物戒指中,手作勢在腰間的儲物袋上輕輕一拍,其實,神識卻鎖定儲物戒指中的一張六品符籙,將符籙拿了出來,遞到大師兄手中。
大師兄接過符籙一看,果然是六品符籙,立即激動地站起身,在石桌旁走來走去,心中如驚濤般翻滾。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劉成進入宗門的時候是十七歲,是煉氣期八層的修為,四品製符師。到如今隻有三年時間,他應該還不到二十一歲,就以一個偽靈根的五靈根資質,不但將修為提升到了煉氣期第十層。而且,製符術也提升到了六品。作為雁羽峰懷遠真人門下的大弟子,在雁羽峰修煉了百餘年,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弟子。不,應該是說整個雁山門這百餘年來也沒有過這樣的弟子。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包括雁山門每個山峰參與招收弟子的築基期師兄弟,也都看錯了?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廢材,而是,千百年也難得一遇的天才。
想到這裏,黃進凡猛然一驚,想起了師尊收劉成為記名弟子的事情來。難道師尊早就看出了他是個天才,才收他為記名弟子的?這麼一想,不禁在心裏更加佩服起自己的師尊來。
“小師弟,你都是六品製符師了,是大師兄疏忽,怪不得師尊要收你為記名弟子,你竟然在製符上有這麼高的天賦,哈哈哈。”大師兄千腸百轉之後,又走回到石桌前,拿起酒葫蘆。
劉成狐疑地看著大師兄,不解地說:“大師兄,你取笑我?”
“取笑?如果我也能像你這般年紀,就能製作出六品符籙,我還巴不得人家取笑我呢。”說到這裏,大師兄葫蘆一舉,說:“小師弟,為你的六品符籙,大師兄敬你。”
不到二十一歲的六品製符師啊,黃進凡哪裏還有絲毫小看眼前的這位小師弟,盡管他目前還隻是煉氣期十層的修為,就憑他這逆天的製符天賦,也絕不可能久居人下,說不定用不了多少年,就變成了符寶師,成為師尊之下的第一製符師,到時候自己在製符術上,隻怕還要請教這位小師弟。
“哪裏當得起大師兄敬酒,我敬大師兄。”劉成連忙抓起葫蘆,在大師兄的葫蘆上碰了一下,搶先喝了一口,先喝為敬,酒文化哪裏都是一樣。
見劉成搶先喝了,大師兄隻得無奈地笑笑,也跟著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