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拿刀大漢動了,先動的竟然不是大刀,而是空著的左手。隻見他左手朝胖子一點,兩道風刃應指而出,直奔胖子前胸。壯碩的身體也緊跟在那兩道風刃後麵,朝胖子撲去。手中大刀橫握,眉宇之間隱隱有凶光綻露。
劉成暗叫一聲:“不好”。
卻見胖子鐵錘一立,擋在身前,風刃“啪啪”兩聲擊在鐵錘上,鐵錘毫發無損,風刃卻化著點點靈光消散在空中。隨後,胖子雙足連動,移動間,左手在腰間儲物袋上一抹,摸出一物,朝大漢一揚,兩聲輕響傳來,大漢身前暮然生長出一根藤蔓,朝大漢纏繞而去。
大漢橫刀一掃,將纏向自己的藤蔓斬了個七零八落。可是,就這麼阻得一阻,對麵的胖子已經扳回頹勢,舉錘朝大漢砸來。
大漢倉促之間用大刀往上一撩,想擋住砸下來的鐵錘。不想,胖子錘重力沉,腳下一虛,被鐵錘砸了個趔趄。
胖子得勢不饒人,一個箭步緊追而上,將手中鐵錘當作長槍,直朝大漢前胸點去。
大漢想舉刀格擋,卻已經來不及,眼看鐵錘就要點到前胸,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連忙大叫:“我認輸。”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鐵錘立即停在離他前胸不到二指的地方。
胖子將鐵錘收起,略抱雙拳,說了聲:“師兄承讓。”反身走下擂台。
煉氣期修士,由於丹田內的靈力有限,隻能施展出一些基礎法術。一般弟子很難得到好的靈器,而一般靈器又隻是在所使用時有一定的加持。所以,打鬥起來與世俗間尋常武士打鬥也差不多。不過,煉氣期後期的弟子,如果擁有上品靈器或者下品法器,還是可以施展出禦劍術的,隻是受體內靈力的約束,禦劍術大打折扣,其威力比起築基期修士來,也不知道要低多少倍。說到底,禦劍術實在還不是煉氣期的修士就可以駕馭得了的一種法術。而是,築基期修士的一個基本功法。
劉成能夠熟練地掌握禦劍術,並不是說他就可以隨心所欲地使用禦劍術,他隻能將禦劍術當作一個殺手鐧,在性命攸關的時候,使用一次或者兩次,也算是一種保命的手段。他很幸運,他師尊賜給了他一把下品法器,如果他沒有下品法器,而是用他那把上品靈器的短刀來使用的話,他的禦劍術也隻是勉勉強強才能施展出來,隻怕連對戰的資格都沒有。
接下來的比鬥順利進行,沒有人受傷,每次到了關鍵時刻,都有人主動認輸,而得勝的一方,也及時停手。如此一來,哪裏還會有人受傷?
時間在一場接一場的比鬥中快速流失,轉眼天上的太陽就斜向了西邊。就在這時,又一場比鬥結束了,主持小比的築基期修士走上擂台,喊出兩個數字:“接下來參加比賽的是一百四十五和一百四十六......”
劉成一聽終於輪到自己了,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絲興奮,快走幾步,來到擂台前,輕輕一躍,躍上擂台。
剛剛站定,就見人影一閃,一個人緊隨劉成也跳上擂台。劉成略一打量,來人是一個二十多將近三十歲的青年,熊腰虎背,臉膛黝黑,濃眉大眼,修為竟然是煉氣期十二層巔峰。
劉成不禁心裏打鼓:“我怎麼運氣這麼差,一上來就遇到個修為這麼高的?”
“在下劉成,見過師兄,還望師兄手下留情。”盡管打鼓,禮數還是不能廢。
“啊?劉成,他就是劉成?”劉成一報姓名,擂台下就有一個聲音尖叫起來。
“劉成,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啊,不會是那個劉成吧。”
“你說的劉成是哪個,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